马邑的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城头时,封锁全城的军队已经如潮水般悄然退去,仿佛昨夜那场肃杀的军事演习只是一场幻梦。
但城中百姓和工匠们,却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百骑司的便衣多了,巡逻的驻军眼神更锐利了,而城中那几家最大的胡商酒肆和钱庄,却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只留下被官府贴上的封条,在晨风中萧瑟作响。
人人都在私下议论,却又不敢高声。他们只知道,那位坐镇马邑的太子殿下,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将几颗藏在米仓里的毒钉子,给干干净净地拔了出去。
驻军大营内,李承乾正在嘉奖此次行动的有功之臣。那三名被他当作诱饵的匠人,此刻正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
“都起来吧。”李承乾的声音很温和,“此次揪出草原狼,你们三人,功不可没。”
三人闻言,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但随之,心中火热,满眼都是......忠诚。
“你们的忠心,孤看在眼里。你们的家人,孤也已派人妥善安置。”李承乾走到他们面前,亲自将他们扶起,“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格物院甲字三号炉的副总工,每人赏钱五百贯,良田百亩。孤只有一个要求,把你们的本事,都用在为大唐炼钢上,把嘴闭紧,把心放正。能做到吗?”
三人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重重地磕头道:“能!我等愿为殿下效死!”
李承乾满意地点了点头。
处理完马邑的收尾工作,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也从长安送到了他的案头。信是李世民写的,没有用朱笔,而是用寻常的墨,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复杂的意味。
信上,李世民先是痛斥了突厥人的狼子野心,然后赞扬了李承乾的雷霆手段,夸他“有决断,不为妇人之仁”。但信的末尾,话锋却一转,写道:“然,高明,为君者,驭天下,当如掌中之水,过紧则流,过松则溢。诡道虽能取胜一时,非立国之本。望你好自为之。”
李承乾看着最后那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仿佛能看到自家阿耶那副既骄傲又担忧,想夸又得端着帝王架子的纠结模样。
“知道了,阿耶。”他低声自语,随手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你教你的帝王心术,我行我的阳关大道。咱们父子俩,谁也别碍着谁。
就在此时,亲卫来报,说是有“惊天动地”的宝贝要献给殿下。
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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