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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墨回了永安城后,让苏景将卫国皇太女的密报再次送来。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将那几页纸反反复复看。
第五南卿,封号昭阳,年方十六。
诞生时天现龙凤祥云,百鸟朝贺.....
三岁熟读典籍,五岁御前辩论,八岁编撰《治国策》,立为皇太女.....
裴临墨微微蹙眉,太片面了。
“苏景。”
在外一直候着的苏景闻声而入,却见自家主子难得地显出几分心不在焉。
“王爷。”
“去查.....”
他顿了顿,声音有一丝迟疑,但又很清晰地说道:“卫国皇太女这十六年来的所有事。”
苏景微抬头,看向案桌后的主子,敏锐地注意到,王爷今日的语气比以往多了几分温度。
“包括起居饮食,习武读书,接触过什么人.....”
裴临墨说着,轻敲案几的指尖突然一顿,又状若无事地继续道:“特别是.....她身边可有什么亲近的男子。”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苏景心头一跳,随即又低头掩饰惊讶,犹豫道:
“属下明白。”
“殿下是要查太女可有什么.....青梅竹马?”
裴临墨眸光微动,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事无巨细。”
待苏景退下后,裴临墨起身走到窗前,左手背于身后,指尖摩挲,似乎还在感受触碰到那人腕间时的温度。
“第五南卿...”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不由想起那个银甲红披的身影。
她持剑时微微上扬的唇角。
策虎时飞扬的发梢。
还有.....挑开他身上护甲时眼中的狡黠。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红痕,那是被她剑风扫过的痕迹,指尖无意识拂过伤处,向来平静的心湖竟泛起一丝陌生的涟漪。
但他内心深处对这种陌生的情绪毫不排斥,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欣喜感。
自己.....在欣喜什么?
对所有事情向来算无遗策的裴临墨,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也算不准,自己对第五南卿这种忽如其来的情绪是为何。
是棋逢对手的兴奋,还是.....?
但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既困惑,又莫名地.....甘之若饴。
纵使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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