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傅父显然脑子也空白了一下,只轻轻咳了两声:
“我听说,淮礼受伤了,来看看他。”
梨初转过了头——
那个当事人现在正在客厅的沙发上,丝绸睡袍搭着小草莓围裙,大马金刀往那一坐,一脸“是你让我不许乱动的,我听话吧”的得逞。
她只好扯着嘴角侧身让开,脑子快速转动地开始编:
“我只是因为……跟淮礼哥一起录制节目,而且他也是我节目的投资人……所以……所以我也是来看看他的,真巧!”
傅父默默用手指抬了一下金丝眼镜,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粉色的行李箱上。
梨初心虚地把行李箱往后面一推:
“本来我早上是要去录制节目的,然后顺路——”
真是瞎话到用时方恨少。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傅淮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大手一挥就把正在胡言乱语的她兜到了自己面前:
“不用编了,他在海边度假别墅那会儿就看出来了。”
梨初:“??!!你爸是刑警出身吗?”
傅淮礼:“确实,只是后来他恋爱脑发作就堕落了,弃警从商。”
梨初:“……”
她将傅淮礼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
“所以,你到底被你爸逼供了多少?”
傅家和向家长辈沟通的不算少,尤其还有之前傅米米差点成了自己嫂子又闹退婚一事,她觉得自己的名声理论上在傅家人心目中应该挺差的,起码“觊觎养兄、癞蛤蟆养女想吃天鹅肉”这个标签大致上是撕不掉了。
要是,再落一个“破坏傅家和温家联姻”、“觊觎傅家财产闪婚骗婚”的罪名,她就真的是一只绝世大癞蛤蟆了。
结果,傅淮礼只是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这还用得着逼供吗?我主动而诚实地交代了。”
“我说我对你爱而不得、纠缠不休,找了个良辰吉日把自己洗干净打上蝴蝶结送到床上,再搭上一套房子,好不容易才获得珍贵的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机会。”
梨初:“……”
什!么!鬼!啊!
事情突然就变得一团糟了起来,是眼前一黑,刚好可以两眼一闭入土为安的程度。
她想了想,把傅淮礼硬是往傅父的方向推:
“那是你爸,你解决。”
傅淮礼就这么被她推着往前走,嘴上却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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