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的手指穿过地球轨道上的银色丝线,触感如同冰冷的琴弦。星火刃化作的白色光种在他胸口脉动,每一次跳动都让那些丝线轻微震颤。
"这不是囚笼。"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是摇篮。"
凌静转身,看见白衣上官云汐悬浮在太空中。她的装束与记忆中完全不同——银色长袍上流淌着星图,左眼下方多了一道发光的泪痕状纹路。
"你迟到了三千个循环周期。"她伸手触碰凌静的机械右臂,晶体表面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时间坐标,"黑衣的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接受锻造炉的馈赠。"
白色光种突然变得滚烫。凌静看到自己的手臂正在分解成光粒,每一粒光子里都映照着不同时间线的片段。最令他震惊的是,在所有时间线里,地球始终被同样的银色丝线缠绕。
"观测者不是敌人。"上官云汐指向太阳系边缘的某处,"那里才是。"
凌静的视野突然被增强,他看到在柯伊伯带之外,漂浮着一个巨大的青铜色圆环。圆环中央不断涌出黑色流体,正在缓慢吞噬冥王星。
"收割者哨站。"上官云汐的银色长袍无风自动,"他们专门捕食突破囚笼的文明。"
星火刃突然自动重组,从光种形态变回武器。但这次的刃身上缠绕着银色丝线,与地球轨道上的如出一辙。
"时间不多了。"上官云汐抓住凌静的手,"要救地球,你必须先毁灭它。"
她带着凌静冲向地球大气层。在穿越云层的瞬间,凌静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
地球上所有人类都静止不动。他们的头顶连接着银色丝线,丝线另一端消失在虚空中。更可怕的是,某些"人"的身体已经部分透明化,露出内部精密的机械结构。
"百分之三十七的人口是观测者制造的仿生体。"上官云汐降落在某个熟悉的城市广场,"包括你记忆中的大部分'熟人'。"
凌静站在"自己"的雕像前。碑文显示:着名物理学家凌静,因量子实验事故于2024年殉职。
"这才是真实的历史。"上官云汐触碰雕像,石壳剥落,露出里面的机械躯体,"你死在发现真相的那天,是黑衣的我偷走你的意识,植入第一个克隆体。"
星火刃突然发出嗡鸣,凌静感到无数记忆涌入——他确实记得那场爆炸,记得母亲在最后一刻将一个蓝色晶体塞进他手中。
"现在选择吧。"上官云汐指向天空,"用星火刃斩断地球的丝线,释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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