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握着双匙的狞笑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进林墨眼底。林墨感觉体内的本源之力正顺着虚空疯狂流逝，元婴表面的金色财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为什么……你明明……”

“为什么？”老酒鬼晃了晃手中钥匙，算盘珠子般的眼睛里满是嘲讽，残缺的门牙间喷出带着腐臭的气息，“太古时期我就是始祖座下的账房先生，看着他为了狗屁平衡分裂神魂，我早就受够了！如今混沌商灵许诺让我掌控一切交易，这才是老子想要的商道！”

话音未落，老酒鬼将双匙狠狠相撞。幽蓝与金黄的光芒轰然炸开，天空中那团裹挟着混沌气息的劫云剧烈翻涌，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缝撕裂苍穹。裂缝中探出的巨爪上布满扭曲的契约符文，每根指甲都闪烁着能腐蚀灵力的幽光，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被滚烫烙铁划过的牛油，滋滋作响。

“林小友，看好了！这才是力量的真谛！”老酒鬼癫狂大笑，将钥匙对准林墨，“你的本源，就当作给混沌大人的见面礼吧！”两道光芒如毒蛇般缠住林墨四肢，他感觉自己的元婴正在被强行剥离，识海中的《天道衡算录》符文也开始崩解。

千钧一发之际，废墟中的青铜算盘突然集体震颤。那些尘封无数岁月的算盘珠子自动排列组合，竟拼凑出太古时期商道修士们联手抗敌的画面。画面里，一位身着素袍的老者将半块印玺抛向天际，大喊：“商道之基，不在巧取豪夺，而在……”

“而在人心！”林墨突然暴喝，嘴角溢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金色契约符文。他强行运转几乎枯竭的灵力，将过往所有善意交易的记忆碎片注入商道印玺。那些在墨宝斋赊账却守信归还的散修、因公平契约而结盟的宗门，此刻神识化作点点星光，没入印玺之中。

印玺骤然迸发璀璨光芒，竟在虚空中凝成一面巨大的“万利镜”。镜面映出老酒鬼贪婪扭曲的面孔，也映出他为了利益背叛一切的过往。“你以为掌控钥匙就能掌控商道？”林墨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却字字如雷，“真正的商道钥匙，从来都在人心！”

万利镜光芒暴涨，老酒鬼手中的双匙开始出现裂痕。他惊恐地看着钥匙表面的符文剥落，化作飞灰消散在空中：“不可能！混沌大人赐予的力量怎么会……”话未说完，那道从裂缝中探出的巨爪突然转向，狠狠抓向他的天灵盖。

“救……”老酒鬼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身躯在混沌气息中迅速干瘪，化作一枚闪烁着幽光的算盘珠子，被巨爪收入裂缝之中。而失去钥匙制衡的劫云，此刻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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