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的强光如实质般灼烧着林墨的皮肤，他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神识都在被《万象商典》拉扯。那些平行时空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无数个“自己”的命运交织成错综复杂的网，有的手持商典君临天下，却踩着千万修士的骸骨；有的散尽修为守护弱小，最终在贪婪洪流中灰飞烟灭。

“看到了吗？小家伙。”老酒鬼残留的神识在光芒中狞笑，“这就是商道的终局！无论怎么选，都逃不过被欲望吞噬的下场！”他的声音化作无数尖锐的算盘珠子，扎向林墨的识海。胡灵儿等人的信物在祭坛上疯狂震动，释放出的力量竟开始抽取林墨的本源。

“不可能……一定有别的路！”林墨咬碎舌尖，本命元婴燃烧起金色火焰。他强行运转《万宝诀》，将万商盟修士们通过契约传来的信念之力汇聚成盾。金光与商典的吸力轰然相撞，在虚空中炸出一个漩涡，漩涡深处，隐约浮现出太古始祖的虚影。

“商道非单途，平衡存于心。”始祖的声音如洪钟，震得整个空间嗡嗡作响，“《万象商典》能推演万界命运，却推演不出人心的变数。”虚影抬手一挥，林墨手中的商道天笔突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笔尖点在商典之上，竟将那些混乱的时空画面一一击碎。

老酒鬼发出不甘的怒吼：“你以为击碎幻象就能改变结局？太天真了！”他的神识化作黑色触手，缠住《万象商典》，“启动终极大阵！让这小子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祭坛四周的玉简纷纷飞起，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算盘，每颗算珠都刻着修士的面容——那是被心魔契约控制的万众生灵。

胡灵儿的狐尾毛发突然化作锁链，缠住林墨的脚踝：“林大哥……杀了我……我快控制不住了……”她的双眼已经被紫色完全覆盖，嘴角溢出贪婪的涎水。苏清雪的断剑残片悬浮在林墨喉间，青云宗的剑意竟调转矛头，直指他的元婴。叶知秋的玉简碎片则化作利刃，在他皮肤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别冲动！”林墨强忍着剧痛，将灵韵石按在胸口，“还记得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吗？在星渊并肩作战，在万商之城对抗祸胎……这些情谊，难道比不过区区心魔？”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识海中炸响。胡灵儿的锁链微微松动，苏清雪的断剑剑意开始紊乱，叶知秋的玉简碎片也停止了攻击。

就在此时，《万象商典》突然自动翻开，扉页上浮现出一道血色契约。契约上的文字不断变幻，最终凝成一行让林墨瞳孔骤缩的字：“欲改命途，需以自身为祭，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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