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意识体刚触到新烤的焦饼干,丹田内的商天炉突然发出裂帛般的锐响。炉壁上的糖霜纹路寸寸崩裂,渗出混着焦香的灵血,在他道心上烙出扭曲的算盘链——每根链节都缠着归墟修士们重新翻涌的贪念。
“我操他姥姥的龙鳞!”王大柱的龙尾巴猛地甩向烤盘,鳞片迸溅出的金屑却在半空凝成黑炭,“这饼干咋跟俺娘烤糊的锅底似的,闻着香,碰一下烫掉三层皮!”苏瑶的灵核碎片在血雾中疯狂震颤,红光映着烤盘底的炭笔字:“检测到‘人心反噬’……你用商道洗净的贪念,正在回潮!”
归墟的焦饼干树突然集体发黑,新抽的嫩芽扭曲成算珠形状,叶脉里流淌的甜意化作墨色糖汁。林墨眼睁睁看着卖符箓的老汉哆嗦着捡起地上的糖块,刚要放回储物袋的手突然顿住;商会主撕碎的契约玉简碎片,竟在空中重新拼接,契约条款里的陷阱字句泛着幽光。
“墨墨,快收了商天炉!”父亲的虚影从炉底窜出,焦黑面具裂成三瓣,“你娘用命铸的糖灯,照不亮人心的暗角!”话未落,戴焦饼干面具的身影从烤盘蒸汽里浮现,他的身体由无数“后悔”糖块组成,每块都映着林墨过往的算计。
“小娃娃,以为赔本就能买来良心?”面具人捏碎一块糖,里面滚出枚刻着“欺诈”的焦黑算珠,“看看这些——你给乞丐的符箓,药效只有三天;让利商会的灵矿,早被抽走了精华!”王大柱嗷呜着扑上去撕咬,龙嘴里的灵糖却在接触算珠的瞬间,淬成毒汁滴落。
林墨盯着算珠链上重新凝结的黑垢,突然想起母亲揉面时的咒骂:“面发臭了要扔,人心烂了……得剜!”他猛地将意识体撞向烤盘,崩解的焦光中迸出无数赔本契约——那些被他篡改的符箓真本、主动公示的灵矿瑕疵报告、甚至穿越前母亲围裙口袋里皱巴巴的道歉纸条。
“原来……商道的赔本,是把烂疮剜给人看。”林墨的意识在毒汁中轻笑,商天炉突然倒灌出滚烫的“忏悔糖浆”。糖浆裹住算珠链,将焦黑糖块泡成半透明的琥珀,里面封存的贪婪开始扭曲、挣扎,却始终挣不脱糖浆的黏缚。
苏瑶的灵核碎片突然冲进糖浆,红光中映出母亲最后的唇语:“商道的火候,在……”话未说完,蓝星方向传来山崩般的轰鸣。林墨转头望去,烤箱残骸中伸出的不再是擀面杖,而是一柄焦黑糖刀,刀身上刻满他在归墟说过的每一句谎言,此刻都化作毒蛇,吐着信子缠向商天炉。
“有些谎,是该用火烧干净了。”林墨的意识体化作万千焦饼干,每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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