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死寂,如同冰冷的潮水,包裹着坠落在灰色尘埃中的三人。
南宫月趴在冰冷的岩石上,后背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吸入口鼻的尽是带着腐朽尘埃气息的冰冷空气。她艰难地抬起头,视线模糊地扫过四周。
铅灰色的天空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凝固如铁板,不透一丝天光。无边无际的灰色尘埃覆盖着大地,如同亿万年来无人踏足的坟场。散落的黑色巨岩沉默矗立,棱角狰狞,指向压抑的苍穹,像远古巨神遗落的墓碑。远处,黑色山脉的轮廓如同蛰伏的洪荒巨兽,散发着沉重到令人心悸的亘古气息。没有风,没有声音,连时间似乎都在这片死寂中凝固、沉淀。
绝对的寂静,比虚空乱流的喧嚣更令人窒息。空气里游离的能量稀薄得可怜,而且带着一种顽固的惰性,仿佛沉睡的金属,任凭如何努力也难以引动分毫。
“咳…咳咳…” 南宫月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身下的灰烬。她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云衍爬去。
他的状态,更令人心焦。
云衍仰面躺在冰冷的尘埃里,身躯依旧保持着龙鳞战甲的轮廓,但那层暗金光芒已彻底熄灭,甲胄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触目惊心。暗金色的血液凝固成斑驳的痂块,覆盖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的脸色灰败,嘴唇干裂,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只有心口那枚暗金翠金交织的符文,如同风中残烛,极其微弱地明灭着,每一次闪烁都仿佛耗尽了最后的气力,随时会彻底熄灭。那柄开山巨斧,斜插在他身侧的尘埃中,斧身布满了裂纹,黯淡无光,如同主人一样,失去了所有锋芒。
“云衍…云衍!”南宫月爬到近前,颤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鼻息。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时断时续。她慌忙又去按他的脉搏,指下传来的跳动迟缓、沉重,每一次搏动都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虚弱感,仿佛随时会停止。
透支!极致的透支!强行突破后的力量反噬,加上燃烧生命本源引动乱流、维持“御虚”光罩穿越壁障,早已将他这具残破的身躯推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若非混沌龙权的本源烙印和心口那枚符文吊着最后一丝生机,他早已在乱流中化为尘埃。
南宫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自己的情况同样糟糕,神魂因强行催动星钥残骸而受损,内腑震荡,外伤累累。但她强忍着剧痛,目光投向不远处蜷缩在尘埃中的小石头。
小家伙依旧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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