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乌岛深渊底层,海骨台崩塌后留下的灰烬还在发烫。
那是碑火烧尽的痕迹,不灭,但冷着。
路飞右肩沉得像塞了半座山,他半躺在残碑后,右臂上那段熔火骨纹还在泛红,连骨髓都被火吞进去了。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体”不是完整的人了。
至少,完整的人,是不该能记住那么多事的。
而他,记得的太多了。
从火种浮起那一刻起,从他站在那一块“不能被记名”的碑前起,体内这东西就不止是力量。
是承载。
背碑的人,不能轻易倒下。
因为你一倒,就没人知道这地方曾经有过火。
*
乔伊波伊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半蹲下:“你要是真完了,我会扛。”
“但你要是撑得住,就起来。”
“碑火会冷,但不会灭。”
“你呢?”
路飞缓缓起身,手臂不抬。
他说:“我也不会灭。”
*
他们没再说话。
象主后背深处的岩层这时裂开,一道贯穿旧王国纪年石板的通道显露出来。
乔伊波伊抬头看了那石板一眼,蹙眉:“那块……叫‘事语录’。”
“是我们王国最早试图记下历史的地方。”
“在它后面,是那扇‘文字之门’。”
“你要走过去,就得用你刚刚刻下的火种——去换。”
“换什么?”
“换记名权。”
*
他们走上去。
一路沉默。
火不烧,但背后的空气越来越稀。
那种压迫不是杀气,是碑文本身在质问你——你配不配留下名字。
这段路,叫“无声门道”。
只有刻下印火,并通过深渊承认者,才有资格进入。
*
事语录碑前,有一尊坐像,石头的,眼睛却很亮。
那是古代的“火骨记录者”,专门记下那些“没有在碑上刻过名的人”。
而他记得谁,就代表谁存在。
乔伊波伊说过,这石像曾记下一个名叫“D.伊雷斯”的男人。
是旧时代火种的第一继承人。
不是贵族,不是军人,不是印使。
只是个写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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