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花香比古堡外的花香还要浓郁。
岁星躺在柔软的花瓣堆里,跟先前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变成吸血鬼后她的五感敏锐得多。
能听见楼下血仆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窗外乌鸦展翅的微响,甚至花开的小动静。
整个世界猝不及防送到她面前。
她也可以听见男人咬开她脖间,血液流进他喉咙里的声音。
当他俯身时,垂在她身侧的银发像囚笼,锁得她无处可逃。
他的表情非但不凶狠,喉管吞咽她血液的动作缓慢得近乎虔诚。
就算是囚笼,也是个不堪一击的囚笼,钥匙始终握在她手中。
舌尖舔舐伤口的速度被放慢了很多倍,每舔一下,他的腹部线条会微微颤抖。
应是在对抗比饥饿更汹涌的欲望。
他只喝了她的几滴血,眼尾就染上餍足的猩红——不见光的棺材里,她竟能将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
他松垮的领口被他的手指粗暴拉开,她听见了裂帛声。
塞西尔迫不及待将脖颈递到她唇边,急切地催促:“该进食了……你很久没有进食。”
岁星迟疑了下,她的确闻到他身上诱人到诡异的血香,她也知道对普通吸血鬼来说,高等吸血鬼的血有致命诱惑。
但她当了好多年的人诶!吸血什么的……
她只停顿了几秒,他的指尖就直接刺进她唇里寻找她的尖牙。
岁星:“……!!”
我吸,我吸还不行吗!
哪有这样上赶着把血给别人吸的吸血鬼呀!
血液可以说是吸血鬼的力量之源、生命之源呢……对高等吸血鬼来说,一滴血也非常珍贵。
他每晚只赐予那群吸血鬼一滴血稀释而成的葡萄酒,那群吸血鬼就乐得跟个什么似的。
何况是现在恨不得摁着她脑袋逼她多吸呢?
岁星吸了吸鼻子,软而小的尖牙慢吞吞刺进去——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接着,贴在她腰身的五指收紧,另一只手则摸到了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的小翅膀。
……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岁星红着脸松开他,又学着塞西尔帮她舔舐伤口的样子舔了舔。
“为什么不多吸一些?”男人嗓子哑得不成样,“不好喝吗?”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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