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走出小馆子，楼尧停在外面的车却不见了。
换了另一辆。
车后座的窗开着，露出一张跟楼骁有四五分相似的脸：“大哥，你真在这啊，一开始晴晴说我都不信呢。”
“你的司机我叫他回去了，你只能搭我的车了。诶你挡着谁呢？怪不得晴晴不高兴，原来你……”
楼巡眯了眯眼，拉开车门跳下来。
他身形没有楼骁高大，粉衬衫白西装，领口两枚扣子解开，显出几分风流样儿。
他面部轮廓也没有楼骁那么硬朗，有些秀气，再加上身上花里胡哨的配饰——真像一只花蝴蝶。
‘花蝴蝶’一靠近，楼尧面上的笑就淡了，目光暗含警告。
楼家人大概都有半身反骨，越不让看的人越是要看。
‘花蝴蝶’一点也不庄重地腿一跨，从侧面看见了垂落的淡色旗袍、一截细白脚腕……和一双简约精巧的高跟鞋。
他嚯了一声，刚要笑着打趣大哥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了个嫂子——目光往上一扫，凝住了。
凝住的时间还很久，原本要说话的唇微微张着，整个人有点傻了。
楼尧对弟弟的态度还没有对刚刚饭馆老板友善：“要么把你的车留给我，要么把我的司机找回来。”
“楼巡。”他叫着他的名字，音量一点也不大，甚至可以说十分地平静。
“……哎，那什么。”楼巡回过神，脑子里嗡嗡地，像是被人给打了。
他无措地摸了下头发——但发型是出门前就做好了的，还喷了点香水，他掌心沾上了一点香水味。
“你要你的司机你自己找去啊，问我要干什么。”
他好像断片了，开始说胡话了。
“我的车在这里，这位……咳，这位小姐，您这鞋走路也累呢吧，不然上我的车……哎哎哎——！”
楼巡被他哥拎着领子拽到一边去，他嘴里还很不服气：“文化人！你不是文化人吗！你放开我的领子！！皱了，真皱了！你这个……”
楼尧额上青筋动了动。
在楼家几个兄弟里，楼巡、楼骁与他关系略好些，因为楼巡与楼骁的母亲和他的母亲关系就很好。
其余的弟弟楼尧从未正眼看过，烂成什么样儿他也不问。
楼骁很小就有自己的主意，甚至能帮他在楼绍辉眼皮底下把书局办成——
楼巡跟他们不同，喝了几年洋墨水回国，如今做了点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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