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渐浓，把远处的树影晕成模糊的墨色，连星光都像是蒙了层薄纱，变得柔和起来。

温如白靠在荼南怀里，觉得眼皮有些发沉。

爬山的疲惫，此刻伴着山顶的静谧，逐渐漫了上来。

荼南察觉到他呼吸变缓，低头看时，发现他眼睫垂着，像是快要睡过去。

他悄悄调整了姿势，让温如白靠得更舒服些，又把外套往他肩上拢了拢，连带着自己的体温，一起裹住他。

“困了？”他声音压得极低，怕惊扰了怀里的人，指尖轻轻顺着温如白的发，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温如白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头往他颈窝又蹭了蹭。

荼南的指尖替他擦去眼角的湿润，“你要是还困，我们就下山找地方住？”

温如白摇摇头，坐直身子，“看过日出吗？日出也很好看。”

“来都来了，不看一下可惜了。”

荼南动作顿住，“日出吗？”

“那就看吧。”

天亮了，那就意味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没过多久，温如白就看到东方的天际泛起一点淡淡的鱼肚白。

他说，“日出了。”

荼南跟着看过去，那抹浅白正慢慢染开。

两人并肩坐着，一起望向东方。

雾气渐渐散了些，天际的颜色越来越亮，从浅粉到橘红，再到耀眼的金。

最后，一轮朝阳猛地从地平线跳了出来，把整片天空都染成了滚烫的红。

山间的雾气被晨光穿透，化作细碎的光点，像是撒了满地的碎钻。

荼南看得怔住了，眼里映着朝阳的光，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就是日出啊。

原来日出会这么亮，这么暖，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照亮。

“好看吗？”温如白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

看荼南这样，温如白猜测，他是直接同步了领域外的日出。

因为叶云舟有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时间。

荼南点头，转头时正好撞进温如白的目光里。

对方眼里也映着朝阳，但比晨光更亮，更暖。

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温如白的手，声音里满是认真：“比星星好看，比晚霞好看，比所有东西都好看。”

仿佛说的不是日出，是温如白。

温如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就会说好听的。”

荼南却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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