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冲上去想拉他，眼眶通红：“你疯了？邪神的话能信吗？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她这个人，有的时候或许表现的太无情，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她没办法真的那么无情。

叶云舟却轻轻挣开她的手，眼底没什么恐惧，反倒带着点释然：“温如白教我光明魔法，是让我保护大家，不是让我躲在别人身后。现在这样，也算没白费他的心思。”

人群里有人别过脸，有人低声啜泣，那些先前主张“赌一把”的人，此刻倒说不出话了。

没人真的想让这个一直护着大家的少年去送死，可他们又没勇气对抗荼南的污染。

他们别开眼，到依旧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们觉得，他们只是想活着罢了，不愿意被污染成怪物。

这也没什么不对。

叶云舟没再回头，直接走进了温家老宅。

原本无法进入的地方，他能够轻松穿过。

温如白的手摁在荼南心口，能清晰感受到邪神胸腔里不算平稳的心跳。

荼南知道结果会这样，但过程有那么一些差别。

所以，他不能理解。

荼南抱着温如白，将把脸埋得更深，声音从颈窝处传出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困惑：“人类……为什么会愿意为别人放弃自己？”

他活了太久，见惯了为利益反目、为生存背叛的戏码，叶云舟那颗干净得没半点杂质的心，反倒让他觉得陌生。

温如白笑了笑，转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就是复杂人性啊。”

会让人失望，也会让人觉得，会有一束光。

还会让人觉得，有的人，该怎么去界定他的好坏呢？

“就像你，明明可以强行抓叶云舟，却还是跟我打了赌。”

明明可以坏的彻底，却非要给个机会。

这种事情，在温如白这里，那还真是很少会输。

荼南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搂住他，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语气带着点强装的蛮横：“我只是不想让你不高兴。”

这话没头没尾，却让温如白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他抬手拍拍荼南的背，像安抚闹脾气的小孩：“知道了，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说到底，这些能被温如白改变命运的反派，还是不够理性，不够坏，不够泯灭人性。

因为足够理性，足够坏，足够泯灭人性的反派。

哪怕是喜欢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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