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霉味被血腥气刺穿,我指尖的银针在布偶腹部悬停了十二个心跳。那些发黄的棉絮突然像蛛网下的虫蛹般抽搐翻滚,泛着银蓝色荧光的羊皮纸卷正从棉花深处渗出沥青状的黏液。黏液滴落在青石砖上的瞬间,砖缝里冒出三百个米粒大小的齿轮冰晶,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水晶囚笼。
"爷爷缝的平安扣..."陆昭雪喉咙里挤出的哽咽像是锈蚀的铁链在摩擦,她颤抖的指尖刚碰到布偶后颈那块褪色的补丁,冰晶里突然浮现出二十年前的幻象——陈百草枯树般的手指握着观星珏,锋利的玉刃正在三岁女童的枕骨上雕刻星锁纹。老人手腕上缠着的青铜镇魂铃叮当作响,那正是昨夜我们在幽冥殿祭坛见过的、刻着九幽令符文的古器。
夜无痕的玄铁匕首突然脱手坠地,刃身"赎"字倒影刚好烙在羊皮纸的蜡封上。他面具下溢出的呼吸声粗重得像破旧风箱:"这是...子器血契的味道!"话音未落,布偶左眼的琥珀纽扣突然炸裂,三百枚星砂在空中凝成灵霄门地底的全息图——九千米深的岩层中,三百具灌满银色液体的培养舱正随着陆昭雪的呼吸频率闪烁红光。
铁十七的噬灵鞭卷起苍白色火焰横扫而过,火舌舔舐到星砂的刹那,投影突然实体化成血肉模糊的噩梦。那些浸泡在培养液里的幼女克隆体正在剧烈抽搐,她们后颈的星锁纹与陆昭雪的霜纹同步明灭,就像三百盏串联的命灯。
"原来我才是最初的蛊..."陆昭雪突然撕开布偶的腹腔,泛黄的羊皮纸在强光中展开。陈百草的字迹带着腐草气息在虚空燃烧:"昭雪亲启:九幽现世需以纯阴之体为皿,爷爷穷尽毕生心血,终将汝炼成......"
巫铃的银铃锁链绞碎三个扑来的克隆体幻影,碧鳞蛊王的毒牙刺入燃烧的字迹:"当心记忆污染!"那些墨迹突然化作腥臭的沥青黏液,滴落在地的瞬间,庭院青砖突然翻涌如活物。砖缝里钻出拇指粗细的神经突触,末端带着吸盘的触须正疯狂拍打陆昭雪的霜纹。
谢青符撕开胸前的血墨符咒,暗红色纹路顺着青石砖爬满克隆体投影:"以十年寿元,换天机一线!"当符纹触及培养舱的刹那,我们看到了更窒息的真相——二十年前的产房里,陈百草正用银针汲取女婴脐带血,而为他递上手术刀的,是戴着翡翠扳指的素问首座。那个象征医者仁心的扳指内侧,赫然刻着幽冥殿的黄泉印。
"连爷爷都是...傀儡?"陆昭雪周身的霜纹突然暴长,银蓝色纹路里浮现出三百个记忆碎片。每个画面里陈百草布满老年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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