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青竹园中。
温序抚琴,琴音飘渺,如风吹竹林飒飒作响,又似空谷幽兰,与月色同泻。
曲闭,清茶入口,却让温序皱了眉。
“时安,今日为何换了茶叶?”
声音似流水潺潺,空灵之后是世俗之外的无欲无求,似山寺钟声杳杳。
书童行礼,低声道:“大人,公主殿下带来的茶叶已于昨日用尽。”
温序微愣,脑海中浮现出少女模糊的身影。
好像有几日没见。
没了她的聒噪,国师府都清静不少。
甚好。
男人抬头揉了揉眉心。
“时安,备些礼物去王府。”
-
“父亲,我们都被骗了。”
“当年先帝留下八大暗卫,传言在靖难之战中全军覆没,其实不然。”
“国师温序就是其中余孽。”
苏清音见了苏刃,便将李彧的杀心和将来会发生的不利于王府的事情全盘托出。
说到温序时,“余孽”两个字让她短暂地停顿片刻。
余孽?
用词确实不恰当,但倘若将王府与皇庭放在对立面上...
苏刃绕着苏清音连转两圈,有些许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清音,原来你蓄意接近那神棍居然是为了探听这些秘密。”
“是我小瞧你了,好孩子。”
苏清音垂眸,不敢看苏刃的眼睛。
其实不是。
她也就是单纯的见色起意。
她从前只是觉得自己是皇帝亲封的异姓公主,父亲又是摄政王,她身份高贵,想要的没什么弄不到手。
东西是,人也一样。
苏刃眼睛微眯,浑浊的瞳孔中折射出锐利,他轻拍苏清音的肩膀。
“乖女儿放心,你说的这些我会注意。”
“至于那温序...既非良善之辈,你也不必再同他虚与委蛇。”
“别怕。”
他拍了拍苏清音的头顶,心中冷意凛冽。
李彧自五岁便跟在他身边。
如今十五年过去,竟连半分情谊都不曾顾念。
摘星楼下的事情,他听亲信描述,说李彧不顾清音性命当场射杀刺客。
好冷的心。
不愧是少年帝王。
若不是他在军营没能及时赶回来,怎么会让清音受这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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