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魏昭面无表情时眉间就会萦绕着明显的戾气，神情阴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好招惹的气息。

整个休息厅里鸦雀无声，数道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目光都随着魏昭的脚步逐渐落在顾默身上。

场面有种说不出的荒诞怪异。

魏昭浑然不觉，他停在顾默的身前，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打量少年。

眼睛太大了，比死了十年的干尸还要凸出。

难看。

太矮了，看起来还不到一米八。

这么瘦，恐怕那层廉价的衣服下面是让人毫无欲望的儿童身材。

没什么能耐的小白脸，窝囊废。

贱东西！

阿苓那么善良，肯定是这个小贱人装乖卖惨暗自勾引。

恶心...太恶心了.....

休息室里依然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包括魏昭，安静的让人窒息。

但在魏昭的心底，他已经用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和诅咒对面前的少年进行了全方位的挑剔和刻薄的辱骂。

“饼干烤的不错。”

打破沉默的声音冰冷如九天玄冰，但尾音上扬依旧能听出些许愉悦的心情。

不。

不是愉悦。

是恶毒，是炫耀。

心思敏感的人，比如顾默，所有人都以为魏昭对他另眼相待的时候，只有他自己感受到了明晃晃的恶意。

少年垂眸，贴在眼角的亮片明晃晃，好像深蓝色的眼泪。

“魏前辈能喜欢，我很高兴。”顾默斟酌着词句，他压下心中的酸意和苦涩，抬头看向魏昭的双眼，语气真诚。

没有失落吗？

没有。

温小姐前几日其实已经问过他了。

她问有朋友想尝尝他的手艺，问他能不能卖给她几盒。

太高兴了！

怎么能收钱呢？

饼干送给温小姐，明明怎样处置都可以，这样的事情还要照顾他的心情。

他在温苓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顾默对自己有清楚的定位，他没有资格失落和痛苦。

魏前辈就是温小姐的朋友吗？

那太好了。

聚光灯下光鲜亮丽的宠儿，才气与实力并存的魏昭和温小姐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很开心。

顾默这样想。

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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