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交融,气息混在一处。
除了电影还在耳边播放着,演员依旧在里面声嘶力竭,如同演到高潮部分,用力燃尽自己浑身的力气。
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在不知不觉中,贺承洲已经被他压制在沙发椅背上。
沈景言一只手撑着椅背,其余重量全部都放到身下这个人身上。
直到舌尖接触的那一秒,贺承洲的大脑才从空白中恢复知觉,他后知后觉,也是下意识一般抬起手,扶着身上人的后腰往自己方向揽。
唇舌相交的温度太热,能够把人的大脑蒸腾的不再清醒。
沈景言的主动让贺承洲一颗心脏狂跳不止,条件反射回应他的纠缠,同时也在不断抛出另一个念头。
他是什么意思。
恨不能从体液交换中也能剖析到沈景言此时此刻心里所想。
贺承洲没有喝酒,他大脑现在格外清醒,不断在迎合中逐渐掌握主动权。
沈景言口腔完完全全被占据,呼吸被剥夺,他支撑着椅子的那一只手也逐渐无力垂下,只能扶在人肩膀上,无意识抓皱他的衣服。
“唔......贺承洲。”
下意识从唇边漏出他名字,男人更加用力,两只手都环在他身后,恨不能把他一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再没办法发出任何一句声响。
贺承洲。
贺承洲。
贺承洲......
他只能在心里不断想着这个名字,用力到像是要把他这个名字刻在脑子里。
分明呼吸是滚烫的,动作也那么亲密无间,沈景言却能感觉到此时此刻,他的心脏控制不住抽痛起来。
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这是他主动的第一次,也或许会是最后一次。
他没办法,他第一次对某件事产生浓烈的无力感,心尖上充斥的浓烈情绪就像海市蜃楼,在沈景言试图伸手去触碰时。
完全化作灰烬。
电影的声音陡然增大,激烈的配乐突然在耳边乍响,准时到如同辛德瑞拉十二点的钟声。
沈景言浑浊的大脑突然受惊,清醒片刻,他手指用力抓紧男人肩上的衣服布料,又很快松开,抵着人肩膀想要推拒。
感觉到人要挣扎的动作,贺承洲在他腰间的力道更加大。
他追逐着人要逃离的唇轻咬上去,牙齿磨着下唇重新把人的呼吸吞进肚子,太软了,就跟他那么多次想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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