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藏墨脸上浮起悲伤:“是不是邱月……我不敢猜啊。”
常廷又问:“那您希望是她吗?”语气莫名的有些锋利。
朱藏墨叹了口气:“这怎么说呢。虽然冯老师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但是邱月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如果她已不在人世,我希望那尸骨是她,让可怜的孩子早日魂归故里,不要再曝尸荒野。当然我最希望不是,但愿她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
常廷默然。朱藏墨提起冯老师,又让他想起一个细节。
虽然一直没有找到冯老师绑架或杀害邱月的切实证据,但她放火烧楼的事是基本认定的。
朱藏墨的基地被毁损失惨重,事后,他却没有追究冯老师的责任,没要求赔偿。
当时朱藏墨说,冯老师家境一般,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他不忍心追究。
这件事,令人们对这位德高望重的画家更加肃然起敬。
今天朱藏墨不论说起陈荷还是邱月,也都透着师长的关怀。
常廷并不会轻易放下怀疑,但就事论事,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客客气气告辞。
出了小区,常廷回想着与朱藏墨的会面,以及和班长刘强的通话。一切都合理,但是隐隐的不对劲。
常廷多数时候神经粗大,但当他注意力极为集中的时候,会变得敏感。比如跟刘强通电话时,对方话语间的停顿,呼吸节奏的变化。
想要进一步求证,电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见面。
但刘强不是本地人,人在外省,高铁来回得三四天。为了一点疑虑就远赴数千里不现实。不光是时间成本高,也未必有收获,还会耽误这边的调查。
五年前火灾后情况混乱、学生散居各地、家长拒绝配合。如今,这种推进艰难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个念头忽然浮上来:这份艰难究竟是客观情况所致,还是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在使绊子?
他思前想后,那令人迷惑的漫画浮到思绪的最上面。
先查陈荷,看她到底在演什么戏。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徒弟打去电话,打算了解一下进度,安排一下工作。
“周正正,你那边查到什么没有?”
“我在社区这边呢,回头给您打过去。”
“什么社区……”
周正正已经挂断了电话。
常廷恼火地嘀咕:“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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