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藏墨表情微微一僵:“她不常去,有时候会过去住几天,照料一下我的生活。”
“哦……她过去住哪儿?”
“您还记得基地院里有个小楼吗?就在基地主楼——就是烧毁的那座楼西侧。是原来疗养院的老干部疗养楼,我们把它改作教职工宿舍,我跟夫人住在一楼。”
常廷记起了那座掩映在绿树间的小楼。当年它没有被火灾波及,警方也过去搜索过,无甚发现。
他站定在画框前,灯光从背后打过来,脸沉在阴影里,再问道:“邱月失踪那天晚上,夫人在不在?”
朱藏墨低下头点着太阳穴:“我想想……想起来了,那晚她不在,她头一天回家了。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翻翻账本。”
朱藏墨转身走开几步,打电话去了。匆忙的姿态,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常廷目光沉沉盯着他的背影。出事头一天付苇茹恰巧离开,真的那么巧吗?
他回想着五年前的情形——
自己跟肖平原接警赶到基地,还没展开搜查,主楼失火倒塌;师生纷纷撤离,警方挖掘废墟搜救;挖掘中途,常廷看到那座小楼,进去看了一下。早已人去楼空,并无发现。
即便之前小楼里藏了人,也有充足时间趁乱离开。
不论是付苇茹还是邱月。不论是活人还是死人。
常廷把这事记在心里,打了个扣。
朱藏墨打完电话走回来。常廷收起眼中的锋利,脸上挤出笑:“夫人怎么说?”
“以前的财务单子都封存了,她去书房找了,得找一会儿呢。”
“不急,我欣赏一下您的大作。”常廷背着俩手,把墙上的画一幅幅看过去,大放厥词挨个点评。
评得朱藏墨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简直比油画的色彩还要丰富。他悄悄给夫人发消息:快点发来,让他赶紧走!
常廷正盯上一幅画。一个长着蝴蝶翅膀的女孩被白丝包裹着,翅膀破裂,纤细的身体扭曲成快要折断的角度,似想破茧而出。
“这画的是……蛾子成精?”
旁边的宾客闻言,投来古怪的目光。
朱藏墨急了,上前伸手指着画框一侧的标签,企图制止常廷的胡说八道:“常警官真幽默。这幅作品叫做《破茧》。”
常廷却非要点评:“破茧?不对吧,大蚕蛹子不都是破茧而出后才长翅膀吗,她都有翅膀了,却还在里面鼓涌,看她这模样,多半是撞蜘蛛网里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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