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生手上的伤一看就不轻,急哭的样子让人心疼。
距离入场只有最后一分钟了。
考场老师有足够经验应对意外状况。
就是烫伤而已嘛,简平快的处理,才能避免给考生造成心理压力。
老师说了一声“小事儿”,手一挥:“你只管去考,我会给你处理好!”
邱松道了一声谢,奔进考场。
后来,那位老师在记录上标注了 “手部烧伤,指纹无法采集,人像比对一致”,无人质疑,就此通过。
高考后没几天,邱松以打工为由,带着七婶离开岚周,去到一个无人认识他,也无人认识卷毛的小城。
一边打工,一边等待出成绩。
之后,收到录取短信,被江渚医科大学中医康复学专业录取。
高考考场都能通过身份验证,让他信心倍增。
十年前人脸识别技术尚未普及,材料都是人工审核。
他壮着胆子,用录取通知书和卷毛的身份证,去申请助学贷款。
这就必须回卷毛的老家,开家庭经济困难证明。
卷毛和七婶孤儿寡母,老家的亲戚怕他们借钱,避之不及,早就不来往了。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青春发育期,两三年间身高、面部骨相有变化很正常。
卷毛在外地上卫校三年,期间没有回过老家。
再加上努力的模仿,即使遇到亲戚,对方也未必辨别得出来。
证明顺利地开了出来。
他甚至还以拇指烧伤为由,去派出所补录了身份证的指纹信息,换成食指指纹。
在办理这些手续的过程中,邱松一步一步地、更加细致无缝地,变成了宋舟。
去江渚上大学时,他把七婶也带过去,直接安排住院了。
自己一边上学,一边打着工,贷款也挤着花,竭尽全力地给七婶治疗,尽量地用好一些的药,帮她减轻痛苦。
然而七婶还是在他大二快结束时过世了。
好在直到最后,七婶是宽慰地、含着笑离开的。
虽然他是假儿子,“偷”的卷毛的妈妈。
但是两年里,七婶给予了他亲生母亲不曾给过的,真正的母爱。
他曾跟陈荷说过的那句——“没有家了,全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并不是装可怜博同情。
是七婶走时,他真切的感受。那天他真的失去了妈妈。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