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名。
这话像一道落地雷,把人的灵魂都震出裂纹。
陈荷突然记起,邱月微博发布之后,评论区出现一些留言,声称有同学也曾是基地学员,后来自杀身亡。
显然,警方也关注到这件事了。
周正正起身,走向长桌的另一端:“你来看。”
陈荷跟着走去。
周正正边走边说:“经查,基地开办十余年,有数名女生自杀身亡。加上被害的邱月,共计七人。”
“但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在基地外面出的事。
“或是在培训期间私自离开基地,或在培训结束回家之后几个月内。
“包括邱月,遗骨也是在远离基地的山谷中发现的。”
周正正停在一台电脑前,拖过两把椅子,说了一声“坐”,接着说道:
“所以这么多年,女生们的亲友即使有怀疑,也无法追究到基地管理者头上。”
陈荷坐下,手按着桌沿,胸闷似地深呼吸一下,说:“这说明,她们被迫害的同时,一定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周正正叹口气:“对这些走投无路的女孩子来说,一句'公布照片',就能令她们无法承受。
“要是死在基地连累到朱藏墨,他就公布她们被拍下的照片——只这一招,就足以让她们束手无策。”
利用她们只求解脱的无助。
利用女孩子的耻辱感。
她们只消想一想,自己死后,照片还要暴露在千万人的目光中,被评头品足,嘲笑诋毁,被鞭尸,被凌迟……
她们不敢。
到死都不敢揭露朱藏墨的罪行,甚至连死在基地里、以死报复都不敢。
只能逃到无人的角落,缄默无声地,绝望地把自己毁灭。
不应责备她们的胆怯。
因为她们身后空无一人,没有“宋舟”,没有“陈荷”。
墓碑上被泼满脏水,也无人洗刷。
所以不能要求她们都像邱月那么勇敢。
屋子里明明暖气很足,却莫名寒意覆骨,又恨怒中烧。
陈荷不由抬起头往上看,目光穿过天花板,看到一个由无数审视的、审判的、贪婪的视线交织而成的,巨大的网。
她无声地问那张网:你们都是谁?她们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要这样凝视着,给予她们耻辱?
耻辱的不该是加害者吗?
周正正在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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