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爱爱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后,为了方便监测指端血氧饱和度,护士卸掉了她长长的美甲。
先剪掉多余部分,再用卸甲水和锉刀去除与原生指甲粘合的部分,在指尖夹上血氧仪。
谢法医赶到的时候,剪下的美甲已经被保洁扫走,跟其他医疗垃圾混在一起了。
此时谢法医夹着这块美甲片,痛心疾首地说:“你知道我为了找这几块美甲,在垃圾桶里都扒拉到些什么吗?急救室的垃圾桶,你想象一下……”
“我不想想象。”常廷果断拒绝,“这指甲上有什么发现吗?是否有皮肉血迹什么的?”
常廷心里想的是,如果于爱爱曾与凶手撕打过,说不定会挠伤凶手,在指甲缝里留下对方的 DNA 残留。
谢法医说:“血迹有,但经检验,都是于爱爱自己的血,应该是高坠后沾染上的。但我发现了这个。”
他把镊子上的美甲凑得离常廷更近,“看到了吗?”
常廷凝目看去,见美甲的一块水钻上,挂着一缕细细的浅色纤维。“这是……”
“是衣物纤维。确切的说,是一段 1.5 公分长的浅驼色羊绒纤维,已排除是于爱爱的衣物上的。”
常廷眼睛亮了:“这么说,可能是从凶手衣服上挂下来的!”
谢法医点头:“一个爱美的女孩子,美甲上挂上异物,会及时清理,不会容它长时间挂在指甲上。
“所以我推断,极有可能来自凶手的衣物。当然,仅仅是推断。早就挂上了但没注意到的可能,也不能完全排除。”
谢法医小心地把美甲片装回证物袋里。
常廷发愁地挠着刺头:“凶手的衣服只是被挂掉一根纤维,怕是留不下破损痕迹。”
谢法医摇了摇手指:“这段纤维可不一般,羊绒含量 95%,属于纯羊绒产品,必然来自一件比较高档的羊绒制品。
“如果是件羊绒衫,市场价格得两千块左右。如果是名牌,加上品牌溢价,还要更贵。”
常廷倒吸冷气:“什么冤大头买这么贵的衣服?”
谢法医嫌弃地瞅他一眼:“离我远点,你穷到我了。”
常廷手机震了一下,周正正发来一张图片,显然是俯视角度的监控截图,图中是个保洁员打扮的人。
还没等周正正跟上文字解释,常廷已经看出不对劲。
看上去很朴素的保洁员,脚上却穿着一双商务风格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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