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荷以专业顾问的身份旁听问询,是常廷斟酌之后决定的。
陈荷不仅是案件的当事人,且早已深度参与到调查当中,一度提供重要线索,实际上已经是调查者之一。
陈荷还有格外强的观察力。让她直接旁观,或许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事。
屏幕上,朱藏墨正看向镜头,眼睛沉在昏暗里,像两口不见底的岩窟。
陈荷隔着屏幕,与他对视着。
朱藏墨终于移开目光,看向对面的两名警察。
脸上透出不虞,但克制地镶着修养的边框,说:“请快些开始吧,我年纪大了,熬不得夜。”
年长警察手里捂着冒热汽的大茶缸子,朝着支架上的手机问:“那咱们开始吧?”
屏幕上左边的头像闪动小喇叭,肃然的女声传出:“行,我先来吧。”
是周正正在发言。
周正正问:“朱藏墨,你跟邢幺是什么关系?”
朱藏墨答道:“以前我办培训基地时,是雇佣关系。之后他到艺术商行工作,是合作关系。”
周正正直接切入:“不是父子关系吗?”
朱藏墨仿佛吃了一惊,侧脸看向手机:“当然不是!”
“可是,据你的妻子付苇茹交待,你亲口承认,邢幺是你的婚前生子。”
“苇茹?”朱藏墨脸上浮现震惊,旋即拍着膝头笑起来,“怪不得。女人啊,就是小心眼儿!”
“请你好好回答。”周正正语气像平整的刀刃,削向他波澜起伏的表达。
朱藏墨收敛了一下,说:“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我多次跟苇茹解释过,说邢幺不是我的私生子,她就是不信。
“跟我吵,跟我闹。说我骗她丁克,自己在外面跟别人生儿子。”
他苦笑着摇头,“我被她闹烦,就随口认了。她还真信了!”
酒店房间里,陈荷手里摩挲着茶杯,盯着平板上,朱藏墨那时而感慨、时而无奈的丰富表情,困惑地拧起眉心。
周正正的声音里也多了一丝疑虑:“朱藏墨,你是说你们并非父子。那你雇佣邢幺当校长助理,是完全偶然的吗?”
“也并非偶然……”朱藏墨抬手捋了捋稀疏的头发,几分感慨,“唉,这事我原不想提的。”
周正正:“你要如实回答,不要有任何隐瞒。”
“好吧,原也没有必要隐瞒。”
朱藏墨在椅中挪了挪身子,倚得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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