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工把徐参冬的手机也丢进火中,退到安全距离。
在扬手的刹那,工作服的袖口和手套之间一样东西晃了晃,火光照映下,好像是个缀珠腕饰,接着又隐进袖口中。
维修工似乎很想再欣赏一会儿。不过,大概是顾虑附近居民很快会报警,只能遗憾地把口罩遮回脸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走出小巷后,把汽车的进油管重新接回发动机,将车前盖“啪”地合上,走向暗黑的街头。
并未留意身后巷口一侧,避着一身黑衣的宋舟。
等维修工的身影消失,宋舟才从藏身处出来,重新进入巷子,走到那片火焰近前。火团中的徐参冬已经不动了。
他盯着冒着火焰的尸体,火光倒映在阴沉的瞳底。
策划了那么久,让人捷足先登了。
“维修工”的行为,跟他的计划中的一些细节不谋而合。要不是他从未将计划写成文字,或是透露给任何人,几乎要怀疑“维修工”剽窃了他的创意。
而自己的计划里,原想逼迫徐参冬说出一些事。
好了,现在全泡汤了。
都怨那个“维修工”。他的目光阴沉地望向巷子口。
刚才不敢靠得太近,没能看清面容。但是,总有种熟悉感。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他只能抱着遗憾离开。
迈着不急不忙的步子原路返回,路过水站时,把空桶放归原处。
步行回到春枝街,从围墙返回医院,在小树林里脱下黑衣黑裤。只是一套又轻又薄的运动衣。连同帽子口罩手套一起,卷成一团。
然后戴回眼镜,穿回白大褂,把压扁的卷发捋得蓬松,拿着一团衣物,从边门回到住院楼一层北侧,走向走廊尽头的太平间。
太平间门外放着黄色医疗废物垃圾桶,里面已经装了一些过世病人的衣服。他把衣物随手扔了进去,从楼梯回到七楼。
时间差不多是凌晨2点,跟他预料的差不多。护士站里,护士还没有醒,睡得真香。
而公共卫生间传来声音,是助步器拖动的声音。
29床老大爷又躲在里面抽烟了。
老大爷因脑血栓后遗症住院康复,睡眠很差,昼夜不分。且有个固执的习惯,会在每天凌晨溜出病房,找地方抽支烟。
大爷没有手表,老年机平时总是忘充电关着机,并不知道自己起床抽烟的确切时间。但人的生物钟真的很准。宋舟观察过,总是在凌晨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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