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惊蛰觉得一点儿也不可笑。
他只是从心底涌起一股无力。
区区一个姜四琅,只三骑入镇,就能逼得他无路可走。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他都才是那个可怜又可笑的人。
或者说。
姜四琅口中所谓可怜又可笑,本就是说给他听的。
院子里只剩下两人后,姜四琅忽然又开口,笑盈盈道:“三哥,是在清都山修行?”
姜惊蛰闻言心下微寒。
脸上却一片平静。
他两世为人,又东躲西藏从死人堆里争出一条命来,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自嘲一笑道:“那年遭人暗杀,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长生桥却断了,闲来去山上同那读书人下野棋,打发时间罢了,哪里算得上什么修行。”
姜四琅闻言。
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风雨廊桥上的清都山。
山头矮小、半点儿元气波动也无,没有护山大阵,甚至还有条让贱民登山的石阶。
绝不可能是什么仙山福地。
这样的山头,哪怕有几个孤魂野鬼般的散修,也不过蝼蚁而已,抬手可灭。
姜惊蛰见他看着清都山不语,又笑着说道:“四弟既然有兴趣,不如随为兄一起去山上道别,正好为兄给你引荐我那大师兄,他虽不能修行,但棋艺了得,又懂书画,值得一交。”
姜四琅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他虽然不及兄长姜神秀,没能拜入五城之一的剑阁,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龙象般若功修行到第三层,年纪轻轻便跻身了搬山境。
从来都是别人寻他结交,哪有他上赶着结交的道理。
若那书生踏入了修行,他还勉强有些兴趣。
既只是区区一介凡俗,哪有让他屈尊降贵去见一面的资格。
他本来还对清都山有几分怀疑。
此时姜惊蛰竭力相邀,他便彻底失去了探寻的兴致,摇头道:“小弟就不去了,三哥若要去道别,小弟在山下候着就是。”
“如此....那为兄去去就回。”
姜惊蛰故作遗憾地叹息一声,仿佛颇为可惜。
又闲聊一阵,感觉到姜四琅眼底烦躁渐起。
才起身向私塾后厨走去。
他先从调料罐里取出调料包分成两袋。
沉默片刻后,又从灶台上取下仅剩的那只腊猪蹄和三条腊鱼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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