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惊蛰离开小镇的同时。
奉仙县府衙中,也有一场谈话正在开启。
在姜四琅面前伏低做小的老管家姜林大刀阔斧坐在府衙最尊贵的那个位置上,手指轻叩桌沿,面无表情地看着奉仙城县官徐知谦。
“姜总管,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
徐知谦低头谄笑着:“那些百姓已经在平安镇生活了五百多年,宗祠不断,香火未绝,怎么就成了云梦泽流寇呢?
还有清都山,下官还未在此做县官时他们就已经在那山上,按理说也不会是流寇才对。
这其中。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姜林敲着桌沿的手缓缓停下,面无表情看着徐知谦:“徐大人的意思是,我镇北王府在冤枉那些贱民?”
徐知谦脸上神色愈发卑微,谄媚笑道:“姜总管说笑了,镇北王他老人家公正严明,自然不会冤枉那些贱民,只是他老人家忙着戍边,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儿,许是看错了?”
“待下官查明真相,若证据确凿,一定给镇北王他老人家一个交代。”
“查明真相,证据确凿?”
姜林忽然笑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端起案牍上的茶盏,轻飘飘道:“老夫倒是不知徐大人居然是个骨头重的,只是徐大人是不是忘了你这官身,是如何得来的?”
徐知谦出身河间。
算不得什么高门重阀,只是个商贾之家。
十年前搭上河间花家的线,花了重金买门,这才求了个奉仙城县官的缺,于九年前走马上任。
而河间花家,正是当今镇北王府老太君的娘家。
徐知谦虽然算不上镇北王府一系,却也算花家门生。
在姜林看来。
让徐知谦清洗平安镇甚至都不算是什么任务,而是赐予他攀附镇北王府的机遇。
这徐知谦不懂人情世故便算了,居然还有推诿之意。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愚蠢的令人发笑!
“下官不敢忘。”
徐知谦脸上神色愈发谦卑,佝偻着身子,低眉顺眼道:“只是下官身为奉仙县官,执掌大周律法,不好无罪而诛,上面查下来下官无法交代不说,恐怕连您也要受到牵连,此举不妥啊。”
“更让下官不解的是,平安镇那些贱民怎地就非死不可呢?”
姜林沉默不语。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四琅要杀那些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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