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西陵的冬天比往年都来得早些。
仅一夜之间。
昨日还秋高气爽的天幕变得昏昏沉沉。
西陵下了一场冬雨。
细雨淅淅落在官道上,洗刷了尘埃,也将道路两旁的红枫打落,车马碾过,风卷残叶,为这晚秋平添了几分伤感离愁。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时,姜惊蛰骑着黄鬃马离开西陵郡。
一路向北,无人送行。
在他身前,一辆玄色辇车徐徐而行。
辇车没有标识,看不出底细,一头似鹿非鹿似牛非牛的神骏妖兽拉着辇车。
辇车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汉子闭目养神。
低调奢华的辇车,神骏非凡的妖兽,行驶在官道上如履平地,处处都透着不好惹的气息。
再加上三七二九铁甲寒衣,更是衬托得辇车逼格满满。
相比之下。
骑着黄鬃马尾随在后面的姜惊蛰倒像个仆从。
“稚白,你说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藏拙?”
“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凡胎境,不,甚至连金身境都没他能吃。”
辇车里,朱九儿依旧一副小厮打扮。
半倚软榻,微翘着腿。
黑眸透过缝隙看向尾随在后面昏昏欲睡的姜惊蛰。
眼底充满了探寻。
昨日回去后他复盘了一下姜惊蛰吃的东西。
惊讶发现那厮竟吃了小半头苦海境妖兽。
光凭他一人。
就吃了有间客栈两个月的量。
这种吃法,谁能养得起他?
有时候他都怀疑那厮是不是一头化形的饕餮大妖,传说万年前妖族王座就有一头饕餮,吃了大半个北幽。
“他没有藏拙。”
洛安穿着锦衣,手握一部道藏,如遗世独立的翩翩公子,轻声道:“长生桥已断,气窍未开,如果没有意外,此生都只能止步凡胎境。”
“竟真的没有藏拙么,那如何解释他那恐怖的食量?”
“他从小就比较能吃。”
洛安不知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几年,他变了许多。”
“嗯?”
朱九儿眼底猛地亮起八卦之火。
他这位闺中密友虽然修为尽失,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洛安的骄傲。
哪怕她一无所有。
也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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