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惊蛰眸光沉沉。
他知道自己此次入京必然杀机四伏,却没想到这么多人想要他死。
“你怕了?”
萧子归嘲讽看着姜惊蛰:“也是,卒子即便过河,也还只是一枚任人拿捏的卒子。”
“我当然怕。”
姜惊蛰幽幽道:“只是那又如何,卒子选不了生,却可以选择死。
逼急我掀了这棋盘,不和他们玩了便是。
一死而已,又不是没死过。”
“好,真好!”
萧子归忽然大笑。
鲜血混合着他的笑声不断从口中溢出,将斑驳血点的儒袍染得暗沉。
“姜惊蛰,我忽然有些期待你入京了!”
“答应我,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去京都,去天下,像野草一样,顽强地活下去,掀了那棋盘,走我没走完的路,让他们知道我的名字!”
姜惊蛰微微一怔,不明所以。
萧子归眼底的神色却越来越亮,甚至有些疯狂:“我腰上有半块无事牌,稚雁南飞,期期子归,子归,稷下学宫大儒亲授的字,以后归你了!”
“我又不是没有字,为什么要你的?”
姜惊蛰觉得莫名其妙,这厮脑子大概有点儿问题。
萧子归却根本不回应,那双眸子死死盯着姜惊蛰,仿佛在看另一个自己。
“无事牌的另一半在庶阳学宫,答应我,用这个名字活下去,稷下学宫,寒门士子,子归,子归!”
话落。
萧子归猛地一口鲜血吐出,气绝而亡。
至死。
他双眸都死死钉在姜惊蛰身上。
“疯子!”
姜惊蛰低头看着萧子归,久久不语。
逃亡那几年他杀过很多人。
指缝间的鲜血早已洗不干净。
也早习惯了这个世道的生存规则。
可此时看着这激荡而死的儒生,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许是萧子归眼神太过炽烈。
又许是萧子归是他第一个杀的修行者。
他终究还是捡起了那块无事牌。
鲜血染红白玉,也映红了上面镌刻的残文。
【稚雁南飞,期期子归】
......
就在姜惊蛰和萧子归磨磨蹭蹭的间隙,同叔早已将那几个匪寇杀了个干干净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