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你敢阴我?”
朱九儿倏然长啸,痛打落水狗。
浩然剑意仿佛无穷无尽般,疯狂斩向老道士。
辇车里。
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的姜惊蛰茫然回头。
却见洛安手指无力垂下,脸色惨白,神色萎靡,仿佛大病一场。
竟就这般晕厥了过去。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
车外一道刀光斩碎帷幔,一个开窍境匪寇冲了上来,挥刀就斩。
姜惊蛰听到刀风猛地回头,双眸不知何时已然猩红一片。
“死——”
“锵! ”
两道刀光相碰,姜惊蛰竟后发先至,用一把柴刀挡住了那匪寇斩来的刀光。
可也只是一瞬而已。
只见他手中柴刀断为两截。
那匪寇却刀光不止,劈在姜惊蛰身上,刀刃入肩,深入三寸。
然而劫匪还来得及高兴,忽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一颗头颅滚落。
是他的头颅。
劫匪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无法理解为什么从脖子上掉下来的是自己的头。
更无法理解姜惊蛰区区凡胎境,受了自己这么恐怖的一刀居然没有死而且还能反杀自己。
他没有痛觉的么?
姜惊蛰没时间替他解惑。
他双眸嗜血,丢掉染血的柴刀,然后硬生生抽出嵌在自己肩膀上的朴刀。
任由鲜血流淌。
提刀立在辇车前,形如厉鬼,呲牙一笑。
“来杀我!”
勇气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姜惊蛰怕疼也怕死,所以经常表现的不够勇敢。
不涉及到生死的时候,他很好说话。
甚至吃点儿亏也能忍。
至多一怒之下再怒一下。
可真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他又勇敢的令人可怕。
越到生死关头,他头脑越冷静。
那是一种疯狂的冷静,推演一切变数,仿佛陷入了某种奇妙境界。
比如此时。
他立在辇车之上,形如厉鬼,双眸猩红。
看起来已经疯魔了,
可实际上在他眼里,匪徒袭来的刀光变得慢了许多。
他甚至能清晰捕捉刀光的轨迹。
“嗤——”
刀风斩来,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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