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温润如玉的大周太子姬道玉把饲饵随意洒下,引得一条条锦鲤追逐,溅起浪花无数。
可是他等了许久。
始终没有看到那条大白鱼。
便觉有些意兴阑珊。
将盅里的饲饵尽数倾入湖中。
良久才幽幽道:“青禾先生,你听到了么?”
苏青禾眉头微皱:“太子,你心乱了!”
“是啊!”
“求而不得,徒做嫁衣,心怎能不乱? ”
姬道玉轻叹道:“京都的流言,你觉得几成真?那莫名死而复生的世子,究竟是谁的棋子?”
“那日,我在人群中他过一眼。”
苏青禾从怀里取出五两碎银,平静道:“他身上牵扯的因果太多,一团乱麻,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怎么?”
“那些因果线的尽头,悬了一道符箓、一把剑,还有一座山。”
“也就是说,那些自以为是棋手的人,其实都是棋子,有人在看着他。”
“一道符、一把剑、一座山?”
姬道玉神色微惘:“青禾先生能看得出它们的来历么?”
“我只看一眼便差点儿瞎了!”
苏青禾摩挲着碎银,神色有些后怕:“我不建议你再从他身上落子,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姬道玉沉默不语。
“你不甘心?”
苏青禾眉头微皱,缓缓道:“哪怕看不出他身后站着的究竟是谁,可下棋者必定有你父皇,他要以惊蛰垂钓怒虎,你如今的处境,非但不应该与他交恶,而且还应该附上赠礼。”
“孤知道。”
姬道玉眉头微拧:“青禾先生,你说孤若不是生在帝王家,该有多好。
若不是太子又该有多好。
父皇将我推上这个位置,却又给二哥如此殊荣。
他就不知这只会让父子相疑,兄弟相杀?
我连自己想要的都得不到,即便坐上那个位置又如何?”
“天家无私情。”
苏青禾轻声道:“从你贤名远传那日起,就没退路了。”
“孤明白。”
姬道玉脸上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如玉,轻声道:“只是我不太明白,区区一座镇北王府,何至于让父皇如此处心积虑谋划?”
苏青禾道:“世袭罔替是殊荣,也是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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