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师叔没有消息。”
提及那位师叔,崔玉眼底神色极为复杂。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天才,同一日入学宫。
可那寒门出身布衣入院的苏青禾,却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师叔。
就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他头顶,堵住了他前进的路。
他不明白。
为什么同样的读书,同样的修为,苏青禾是大儒。
而他却只得了一个君子称号。
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对苏青禾另眼相待。
就因为他出身寒门,读书不易,所以他就比自己厉害?
崔玉不服!
他要用事实证明,他崔玉才是庶阳学宫文秀。
是扛起学宫大旗的不二人选。
“院长不言,青禾不出......”
程文恭眉头微皱,心底竟不由来的有些烦乱。
“难道就连影响我学宫近千学子的文气,在他们眼里都只是小事?”
“院长大人或许是不在乎,但青禾师叔未必。”
在自己老师面前,崔玉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心,神情严肃道。
“他天生道眼,可窥得因果,又得监正大人看重,传授钦天秘术,甚至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监正。
他若开眼,哪怕看不到文鱼的下落,至少也可以窥得几分因果线索。
可他闭门不出。
显然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愿。
亦或者。
此事,本就是他所为!”
“闭嘴!”
程文恭面色一肃,呵斥道:“青禾乃是你师叔,无凭无据,你怎能对其恶意揣测?”
“学生会找到证据的。”
崔玉不忿道:“他是北人,先拜稷下后入庶阳,如今又穿了钦天监的道衣,三面顾首,不忠不孝,且为人乎?”
“放肆!”
程文恭大袖一挥,狂风骤起,崔玉被丢出书房。
崔玉起身拍拍衣袖,倔强扬头。
“三姓家奴的事他都敢做,我还不敢说?”
“老师您可是院长首徒、逍遥境大宗师、当代大儒,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那厮踩着您的名声一步步走上去?”
“孽障,滚!”
书房哐当作响,仿佛不断鼓动的风机。
“滚就滚!”
崔玉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直到他身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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