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巷里乌衣台,乌衣台里乌衣阁。
沈星河负手立于窗前,平静看着窗外风雨飘摇,儒雅彷如书生。
他身后明明空无一人,却忽然开口发问。
“对姜惊蛰,你怎么看?”
“我不喜欢那个人。”
黑暗中响起一道声音。
“位卑而倔傲,不知谦卑不明敬畏,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愚蠢而不自知。”
“这样的人,不配被视同对手,若非陛下需要用他这把刀,他甚至没有资格站在你我面前!”
沈星河微微一笑。
他从来就没有把姜惊蛰当成过对手。
不过他并不认同黑暗中这位的话。
如果姜惊蛰选择低头隐忍,或许会让皇帝满意,会少给自己找些麻烦,但并不是真正的大智慧。
处在姜惊蛰的位置,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只要他今日敢退,明日就极有可能横尸街头。
最主要的是。
乌衣台真正的执掌保持了沉默。
沉默不是退让,而是对皇帝无声的反对,同样也是对姜惊蛰的一次考验。
姜惊蛰如果聪明。
就该知道他只需要拔刀就好,哪怕捅破了天又如何?
“大人!”
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星河回过头去,眸光看向孑然一身有些狼狈的孙千越。
孙千越跪在地上。
脸色沉重道:“大人,卑职没能请回姜惊蛰,他去了晓骑将军府,请大人责罚。”
沈星河眸光微亮,一闪而逝。
随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如两把刀子落在孙千越身上,冷淡道:“连个人都请不回来,看来你这些年还是太过安稳了些。”
孙千越面色一紧。
惶恐道:“是卑职无能!”
“姜惊蛰说,他是依律办案,陛下没有明旨,他不能从命,而且......”
“而且什么?”
沈星河威如山般砸向孙千越。
孙千越小心翼翼道:“而且他说,您和他是平级,没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还让您以后不要再用他的人。”
“放肆,他竟敢忤逆本座。”
身披玄袍金凤的司座震怒,元气激荡,门窗咯吱作响,威压席卷整个乌衣台。
轰——
孙千越如遭重击,面色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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