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镇那座山并不算高。
光秃秃的矗在群山之中,零碎生着几根生命力顽强的杂木。
东阳镇百姓习惯叫它牢山。
如果不是朱门前些日子忽然将其划为禁区,平日里甚至没有人会看上一眼。
姜惊蛰和柳清风并驾齐驱,在那轮朝阳即将超过他们的时候踏入山巅。
姜惊蛰站在太阳照射不到的阴影下,柳清风却往前踏一步,将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
两人相对而立,近在咫尺。
却像是被一条黑线切割成两个世界。
“姜世子,我算不算赢了半步。”
“第一口酒归我。”
柳清风眉朗目清,笑得如沐春风。
姜惊蛰取下腰间的酒壶丢给柳清风。
他们同时踏入山巅,只是他不喜阳光,没有再向前,自然便是输了。
“第一口肉归你!”
柳清风没有客气,接过酒葫喝上一口,烈酒入口,如刀刮喉咙,他却眉眼骤亮,面露喜色:“居然是烧刀子,我果然没猜错,姜兄也是同道中人!”
说着他将酒葫抛给姜惊蛰,又撕下半只鸭头,高兴道:“喝了第一口酒,就不能再吃第一口肉,姜兄,这半只鸭头你来。”
姜惊蛰并不拒绝,仰头饮了一口酒,抓起半只鸭头吭哧吭哧啃了起来,实在觉得麻烦,连骨头都搅碎吞入腹中,这才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他平时并不爱喝烈酒。
特别是烧刀子,一来是太烈,二来是喝多了容易犯蠢。
他这半壶酒,还是给老头子准备的。
不过今日这口酒,他却喝的极为畅快,可能是因为他对这忽然冒出来的柳清风并不反感。
有些人就是这样,虽然才刚刚相识,却仿佛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而有些人哪怕相识多年,却才仿佛刚相识。
柳清风接过姜惊蛰手里的酒壶,美美喝上一口后递给他,眼神明亮:“姜兄,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你很熟悉。”
“我想应该是没有。”
姜惊蛰顺势接过酒壶大口喝了一口:“不过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管他。”
柳清风抢过酒壶,喝下一口。
片刻后又偷摸喝了一口,这才递给姜惊蛰,爽朗道:“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姜惊蛰不动声色吃了块肉,含糊不清道:“会不会太草率了些,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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