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指使的。”
太子府后花园。
苏青禾神色平静地看着姬道玉,无视他眼底压抑着的熊熊怒火,一味平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姬道玉的声音第一次如此冷冽,如同一头即将爆发的雄狮。
就连湖里那条白鱼都能感受到岸上涌动着的怒火,老老实实吃完锦鲤便钻进了湖底。
“我早就说过,儿女情长,只会毁了你。”
苏青禾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缓缓道:“自从洛稚白入京,你做了很多蠢事。”
“孤没有!”
姬道玉死死盯着苏青禾:“孤做的所有事都在计划之中,不为私情,只为大义。”
苏青禾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杀姜惊蛰也是为了大义?”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不要试图杀死他,他身上变数太大,有资格执棋的人都在落子,我们卷入其中,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姬道玉眼底怒火依旧汹涌,可是少了几分理直气壮,冷冷道:“他只是一枚棋子,白帝需要盟友,我比他更合适。”
“而且他死后,父皇会找一把新的刀。”
“这是我的计划,洛稚白是这个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你却想把她毁了!”
“你这些话,自己信么?”
苏青禾眼底失望愈浓。
他崛起于微末,游走诸国,见寒衣白骨露于野,也见锦绣绸缎妆于园。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朝廷、世家、宗门、都把百姓视如牛羊。
钝刀刮肉,拆骨熬汤,剩下的骨头当柴火,赋税加了又加,一茬又一茬。
可修行者如仙如神。
世家宗门就算内斗打得彼此头破血流,也轮不到底层人大声说话。
古往今来,多少底层揭竿而起。
最终都成了路边枯骨。
如苏青禾这种出身寒门的修行者,少之又少。
他遍览史书,游历诸国,想要为底层人寻一条出路。
在北齐看不到希望后,转身南下,拜入庶阳学宫。
修学多年。
他依旧没有找到那条路。
直到后来,他结识了郁郁不得志的姬道玉。
既然不能从下而上,那就自上而下。
他要培养出一尊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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