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花老太君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
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她所有以为的倚仗,在这刀锋下都显得那么脆弱。
贱婢,杂种!
他怎么敢?
可他已经做了!!
而且显得很没有耐心,她知道自己如果不低头,一定会死!
可她怎么能低头。
她是镇北王府当家主母,是河间花氏女,是姜怒虎的母亲,是姜神秀的祖母,她戴着王冠,怎么能低头?
西风凛冽,大雪纷飞。
整座王府都仿佛被冻结,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颅,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
但老太君知道。
跪在地上的这群姜氏宗族。
恐怕都巴不得姜惊蛰把刀落下。
特别是跪在首位那个庶出的长子,姜家最温顺也最阴冷的狗,他那爬满了担忧的脸皮下恐怕已经笑出了声。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
姜家庶子姜约嘶哑开口。
“惊蛰,何至于此,放下刀吧,二七三九不必死,你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可以提,只是万不能伤害母亲!”
或许是卑微了太久,姜约的声音并不大,有些中气不足。
但此时此刻。
他成了解这死局唯一的希望。
“大伯,你说笑了。”
刀既然已经举起,自然不可能轻易放下,现在姜惊蛰放下刀只有死路一条。
王府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人们的目光再次隐晦地落在老太君身上,因为只有她才有谈判的资格。
但很显然。
老太君此时不可能低头。
不能低头,那便只有放权。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于是姜约起身,宽袍下惊雷骤起却面如平湖。
他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这个机会他等了六年,原以为还要继续等下去。
没想到死而复生的侄儿居然这么勇敢。
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送到他面前。
他如果把握不住,还姓什么姜?
“惊蛰,我知你受了委屈,可此事母亲也被蒙在鼓里,昨日去度园的其实另有其人,不是四琅!”
姜约张口说瞎话。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会去揭破。
因为此事需要一个替罪羊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