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江风如刮骨钢刀,呼啸着卷过混乱的战船。风中夹杂的浪沫,竟意外地掀开了九幽阁主脸上那半张狰狞面具!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让萧清漓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那眉眼轮廓,竟与她日思夜想的娘亲有着七八分相似!
“娘……” 萧清漓失声低呼,手中的蒹葭剑悬停在浪尖之上,剑身因主人心绪的剧烈波动而嗡嗡悲鸣,仿佛也在为这残酷的真相颤抖。
“阿沅,” 那身着猩红大氅的女子(九幽阁主)立于船首,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讥讽,“可还认得这‘千江水月’的皮毛?” 话音未落,她双臂猛地一振,宽大的红袖如血云翻卷,竟带起下方汹涌的江水,形成一道高达数丈的浑浊水幕!更令人骇然的是,在水幕激荡、光影扭曲之间,竟似有数个模糊的身影随着水波晃动,借着水雾的掩护,让人一时难辨真伪!这并非分身术,而是利用水流、光影和身法制造的视觉欺骗!
就在萧清漓心神剧震,剑招微滞的瞬间,一道青影如电般插入战局!是老乞丐的打狗棒!那油亮的棒头此刻并非绽放光华,而是棒身急速旋转,带起尖锐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搅入那片水幕幻影之中。水幕被劲力撕扯,幻影立破!混乱中,老乞丐的棒头如毒蛇吐信,直点九幽阁主眉心!
那红衣女子急退闪避,动作间,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被棒风扫开,露出光洁的额头。然而,就在那本该光洁的额心偏右处,却赫然残留着一个极其细微、淡红色的圆形旧痕——那分明是萧清漓记忆深处,娘亲当年产后体虚,长期在眉心敷贴温养药膏留下的印记!
“娘亲的药痕……” 萧清漓心头狂震,几乎握不住剑。难道眼前这魔头,真与娘亲有血脉关联?还是……某种可怕的伪装?
“不对不对!” 一个清脆响亮的童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死寂的僵持。只见萧小墨不知何时爬上了旁边一根漂浮的断桅,像只灵活的小猴子般站在高处,虎头鞋上的小银铃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叮当作响。他小手叉腰,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红衣女子的脸,大声喊道:“娘亲的眉毛边上,有颗像小芝麻一样可爱的痣痣!你这里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你是假娘亲!” 说着,小家伙小手一扬,竟把刚才偷偷藏在怀里的一块啃剩的荷叶鸡脆骨当作“暗器”,用力朝红衣女子脸上掷去!那小小的骨片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划出一道不起眼的光弧。
这突如其来的童言和“袭击”,让那九幽阁主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地侧头抬手遮挡面部,动作间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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