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地深处那声穿金裂石的恐怖兽吼,如同地狱的号角,瞬间撕裂了月夜的宁静,也狠狠撞在石屋内每个人的心上!
“吼——!!!”
吼声带着无边的暴戾与一种仿佛被侵犯了神圣领域的狂怒,震得石屋墙壁簌簌落下细小的沙尘。低沉持续的潮汐轰鸣,仿佛被这吼声点燃,变得更加汹涌澎湃,如同愤怒的巨兽在海底捶打大地。
石床上,柳寒烟的身体随着这吼声猛地一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腕上那道被海婆婆用奇药勉强压制的黑色脉络,如同挣脱了最后枷锁的毒龙,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锐鸣,颜色瞬间变得如同最深沉的黑夜,疯狂地向上窜去!眨眼间便冲过了肩窝,向着心脉的方向侵蚀!她口中“噗”地喷出一大口粘稠如墨、散发着刺鼻腥臭的黑血,整个人的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流逝!
“师叔!”萧小墨吓得小脸惨白,扑到床边,小手颤抖着想去碰柳寒烟,却又不敢,只能无助地哭喊,“婆婆!婆婆!师叔她…”
海婆婆枯槁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漠然,只剩下凝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她一步抢到床边,枯指如电,瞬间点在柳寒烟心口附近的几处大穴!指尖灌注着一股奇异的、带着海洋般深沉气息的内力,试图强行锁住那疯狂蔓延的蚀魂剧毒!
“蚀脉引被海眼之兽的煞气彻底引动了!”海婆婆的声音沙哑而急促,“花…必须采到花露!否则,神仙难救!”她一边竭力压制柳寒烟体内的毒素暴走,一边猛地抬头,那只浑浊的独眼仿佛穿透了石壁,死死望向雾隐谷深处兽吼传来的方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与担忧。
此刻,雾隐谷最深处。
七彩的浓雾在皎洁的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迷离而致命的瑰丽,如同流动的霞光梦境。但在这梦幻般的色彩之下,却是地狱般的景象!
萧远山和贺连城浑身浴血,背靠着一块被某种巨力撞击得布满裂痕的黑色礁石,剧烈地喘息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他们的衣服早已被撕裂,露出下面道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恐怖爪痕,伤口边缘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显然是中了剧毒!贺连城那只独眼眼角崩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更显狰狞。萧远山一条手臂软软垂下,肩胛处一个巨大的贯穿伤正汩汩冒着血泡,手中紧握的分水峨眉刺只剩下半截,断口扭曲。
在他们前方不到十丈的地方,就是那传说中的“海眼”——一个直径约三丈、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漩涡中心并非漆黑,而是旋转着深邃、变幻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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