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襄六年的秋风,刮过阴山嶙峋的山脊,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阴山以南,早已不是胡马窥视的边地。
鄂尔多斯草原丰茂的草场滋养着无数膘肥体壮的骏马,河套平原上星罗棋布的屯堡与烽燧,如同铁铸的钉子,牢牢钉在这片曾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
阴山以北,则是无边无际的枯黄与苍茫,那是天汉帝国皇帝杨过心中必须踏平的版图。
汴梁城的行皇宫内,巨大的北疆舆图铺满了整面墙壁,上面用朱砂笔勾勒的箭头如同嗜血的獠牙,直指漠南深处。
杨过身着一身明黄色常服,负手立于图前。他身后,侍立着帝国最核心的几位统帅:陕甘战区督师金顺、北方战区督师郭靖,以及兵部尚书赵葵,其中赵葵是龙襄五年进入内阁的。
“金督师!”
杨过将目光落到金顺身上。
“臣在!”
金顺踏步向前一步,这位昔日杨康旧部,如今鬓角已染微霜,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杨过手持倚天剑在舆图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陕甘战区,兵出阴山西北口!横扫整个乌兰布和草原,而后向西推进!”
“臣领旨!”
金顺抱拳应道,声音里充满无限战意。
“郭督师”
杨过将目光转向郭靖
“臣在!”
郭靖声如洪钟,魁梧的身躯如山岳般沉稳。岁月的风霜刻深了他的皱纹,却磨砺出更沉凝的锋芒。
杨过手中的倚天剑再次在舆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北方战区,自燕山北口出击,横扫整个乌兰布统草原,在此与陕甘战区会师,而后全军西进,一直推进到捕鱼儿海为止!”
“臣遵旨!”
郭靖目光灼灼,声音沉稳有力。
杨过将目光投向大鲜卑山以西呼伦贝尔大草原,再次补充了一句:“辽东李庭芝部,其主力虽大部在北拓松花江、黑龙江流域,可令其抽调精骑一万,越过大鲜卑山,横扫呼伦贝尔大草原,阻断漠南残部东逃之路,策应主力会战!”
“陛下算无遗策!”
赵葵也适时开口,他的目光扫过舆图:“三路大军,陕甘、北方为铁钳之颚,辽东为锁喉之匕!漠南鞑虏,已成瓮中之鳖!此战,当犁其庭,扫其穴,永绝北患!”
“犁庭扫穴,永绝北患!”
所有人都齐声低吼,眼中燃起熊熊战火,他们等这一天,太久了。
杨过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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