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家的心都拴在舟舟身上,紧绷着,谁也感觉不到饿。
这会儿眼见孩子真真切切地醒了,还能开口叫人,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再闻着满桌子的饭菜香,饥饿感立刻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
谁也顾不上多说话,都端着碗大口吃起来。
连舟舟都在周柒柒的照顾下,小口却认真地吃着婶婶夹到碗里的糖醋里脊。
吃完饭,已是凌晨两点。
老两口体恤吴医生和陈医生跟着折腾了一天一夜,肯定累坏了,催着她们赶紧回安置房休息。
秦佩兰本来还想让儿子沈淮川打着手电送送两位女同志,毕竟夜深了。
但吴医生和陈医生都连连摆手,笑着说不用麻烦,军属大院里头安全得很。
她们自己拿着手电筒回去就行,让沈家人赶紧收拾收拾休息,明天还得打起精神联系翟博士呢。
老两口把两位医生送到门口,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手电筒的光晕在路上渐行渐远,沈振邦这才轻轻关上门,插好门闩。
他转身正准备大步回屋,袖子却冷不丁被旁边的秦佩兰给拽住了。
老太太脸上带着点犹豫,又有点不好意思,压低声音问道:
“那个,老沈啊,你说,舟舟她...她是真会说话了吗?我...我咋觉得像做梦似的,有点不踏实呢?”
沈振邦被问得一愣,好笑地看着老伴:
“你这话问的,刚才大家不都竖着耳朵听着呢吗?那声‘婶婶’叫得清清楚楚的,还能有假?”
秦佩兰皱了皱眉,说道:
“我知道,我是听见了,可...可也就那么一声,后面她不是点头就是‘嗯嗯’,再没开过口啊,而且,她一开口,叫的就是‘婶婶’...”
她越说声音越小,像是怕被屋里人听见似的。
沈振邦一看老伴这扭捏又带着点酸溜溜的小表情,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忍不住揶揄地笑道:
“哟嗬?搞了半天,咱们秦佩兰同志这是...吃儿媳妇的醋了?嫌孙女没先叫你奶奶?”
秦佩兰老脸一红,赶紧瞪了他一眼,低声嗔怪道:
“胡说什么呢你!我哪儿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柒柒为这个家、为舟舟付出了多少,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舟舟能有今天,她得有九成的功劳!孩子第一个叫她,那是天经地义,应该的!我...我就是...”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嘟囔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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