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电源的嗡嗡声中，臧枫擦了擦脖子侧面的血痕。

全息星图上的黑洞正在吞噬周围的光点，杜瑶用颤抖的手指调出瑞士信贷的实时数据，屏幕的蓝光映得她鼻尖发亮。

“账户保证金还剩12小时。”她撕开速溶咖啡包装的手停顿了一下。

臧枫抓起操作台上结霜的威士忌酒杯，冰块撞到智齿的缺口上，泛起一股铁锈味。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精神力透支带来的刺痛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杜瑶把第八杯黑咖啡推过来时，他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查一下上个月做空恒生指数的匿名账户。”

显示器的蓝光在凌晨三点变得惨白。

杜瑶蜷缩在真皮转椅里，发梢垂落在《华尔街日报》的油墨上，金融模型折线图在她的瞳孔里交错成网。

臧枫松开领带，第十三次核对黑市交易记录——某笔通过开曼群岛流转的比特币，收款方的IP定位在布鲁克林码头。

“你疯了？”杜瑶猛地抓住他撕到一半的保密协议，“那些地下钱庄连联邦调查局都……”

臧枫把防弹西装扔进箱子，瑞士军刀的卡扣发出清脆的声响。

系统突然弹出的红色预警框在他眼前炸开，精神力过载的灼烧感顺着脊柱蔓延开来。

他抓起杜瑶泡的胖大海喝了两口，喉结滚动时扯到了被直升机探照灯灼伤的皮肤。

布鲁克林33号码头的海风又湿又咸，生锈集装箱的缝隙里透出赌场的霓虹灯。

臧枫数着第七个监控摄像头拐进了一条小巷，定制的牛津鞋踩在油污里发出咯吱声。

两个纹着骷髅头的光头壮汉挡住了去路，他故意露出腕表的表盘——表带夹层里藏着能释放八万伏电压的微型电极。

“迈克先生托我向您问好。”臧枫用鞋尖碾碎了地上的冰毒晶体，耳后植入的纳米翻译器微微发烫。

当对方掏出镀金左轮手枪的瞬间，他突然举起手机——某段经过人工智能换脸的赌场监控视频正在播放。

赌场深处的包间里飘着雪茄的烟雾，臧枫的虹膜扫过第三道安检门。

穿着唐装的亚裔老头正在玩德州扑克，筹码堆里混着几枚带弹孔的纪念币。

系统突然强制启动，视网膜上浮现出二十七个监控红点，精神力抽离带来的眩晕感让他扶住了赌桌边缘。

“你要的答案在皇后区洗衣房。”老头突然用粤语说道，金牙在吊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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