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府,书房。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二弟,你、你什么时候学的剑?那诗...真是你写的?”
程华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程墨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大哥,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重点是,你弟弟我,马就要去南疆那个鬼地方,跟山贼邪教玩命了!三个月肃不清,脑袋搬家!”
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都怪赵清晚那个女人!还有那几个老学究,没事找事!!”
“混账!”程文也火了,“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告到陛下面前。”
“好吧,那我认命了!”程墨浑身无力,这一趟是躲不掉了。
程文烦躁地挥手,随即颓然坐下,看着程墨,眼神复杂,
“墨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五百金吾卫精锐,是陛下亲军,战力不弱,领头的校尉是陛下心腹,忠诚应该无虞。
南疆边军虽可能有些不听调遣,但只要你不乱来,稳住阵脚,凭借金吾卫,自保应当无虞。剿匪...尽力而为便是,保命第一!实在不行...”
他压低了声音,“爹在那边还有些早年留下的...人脉关系和商路,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他从腰间解下那串标志性的纯金算盘珠,又褪下左手拇指上那枚硕大的祖母绿扳指,递给程墨:
“拿着这两样东西。若有生死攸关之时,可在南疆最大的‘八方楼’商号,寻一位姓金的大掌柜,他见了此物,当会全力助你。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更不可泄露来源!”
程墨看着老爹递过来的这两样平时视若珍宝、象征着他年轻时叱咤商海辉煌的信物,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和无奈的保护之意,鼻子竟有些发酸。
这个抠门又暴躁的老爹,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他的。
“爹...”
程墨接过扳指和算盘珠,入手温润沉重。
“行了!”程文打断他,转过身,声音有些粗哑,“收拾东西去吧!滚蛋!看着你就烦!”
程墨知道他老爹是心里担忧,也不再多言,默默将东西贴身收好。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退缩。
他不希望二十年后大哥瘫痪、父母吃肉都舍不得,自己穷困潦倒....
程华在一旁看得眼眶微红,用力拍了拍程墨的肩膀:
“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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