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天多少工钱?”姜盛问道。
“十五文。”
“多少??”姜盛感觉听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
干一天活,就十五文?
就这么点钱,连他身上的一根毫毛都不如。
十五文一天,能做什么?
他以前若是出去消费,随便去一家酒楼,喝一顿酒,吃几个小菜,就得几两银子打底,这还是他的最低消费。
要是在魏王府摆个宴席,一次花销上千两都是常有的事儿。
然而,他一年的俸银一万两,根本就不够自己的花销。
可是民间的人,一天收入就十几文钱?
妇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十五文啊,这还是天元年间了,要是景阳年间,干一天活,顶多就十文钱。”
姜盛见地上还有一把镰刀,便突发奇想,拿起镰刀,弯腰干起了农活。
农妇一看,也没制止。
“你这样把麦子割坏了。”
“那怎样?”
“你看。”
姜盛认真的看着农妇手里的动作,只见她随手一撇,就将杂草和麦秆分开,然后轻轻一割,杂草就割了下来,没有伤到麦秆。
一转眼的功夫,农妇已经割下了一大把杂草。
姜盛见状,顿时啧啧称奇。
“厉害啊。”
“做习惯了,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农妇说道。
“话说这农田里怎么都是女人在干活?你们家男人呢?”姜盛一边学割草,一边问道。
“被征徭役了,刚疏通完河道,又调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说是有山洪来着,道路被堵了。”农妇回答道。
听到这话,姜盛心中腾升起一股怒火。
他现在终于有了一种什么叫做,在其位谋其政的切身体会了。
废除徭役的法令上,可是有魏王府的盖章。
那条例姜盛可是一条条读过去的,甚至还做出了一些修改,得到了姜宁的夸赞。
“朝廷不是三年前就废除徭役了么?”姜盛问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这些?反正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个青壮,从年初到现在,我家爷们就没做过几天私活。”妇人回答道。
“征发徭役,这可是欺君之罪,岂有此理。”姜盛语气有些愤慨,手中的动作一加快,就伤到了麦秆。
“郎君您还是别干了,您再多割坏几根麦秆,回头东家又得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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