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两人静默许久无言。
一枚枫叶飘落到棋盘上,瞿公捻起枫叶,凝视许久。
“丹枫红胜火,流光白人头。”
瞿公轻轻松手,树叶随风飘飞而去。
朝廷只道了四个字,归田于农,便要让他们将两家人积攒了千百年的家业悉数上交。
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相继落子,又沉默了片刻。
“瞿公,到底如何决策?”
“你可听说过一叶知秋?”瞿公问道。
另外一人沉默不言。
“朝廷就如同这丹枫,看似烈火骄阳,可纹理早已枯竭,无法给叶子输送生机。红色不是生命的象征,而是凋零的象征。”瞿公说道。
“如今天地灵气浓郁,何来凋零一说?”
“天地可不是大夏的天地,我已无法感知到任何有关大夏的气运。大夏之所以还存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今皇帝陛下。”瞿公说道。
姜宁有无敌之资,瞿公并非不认可。
“交。”瞿公沉声道。
另外一人闻言,神色凝重。
做决定的是渠建林,姚守孝只能选择听从。
但真要直接将两亿亩地悉数上交,他心有不甘。
这两亿亩地,可不是生来就有的。
而是瞿氏和姚氏经营历经十几代人,经营千百年的成果。
渠建林比姚守孝更为不爽。
但就算大夏没了大道气运加持,那也还是大夏。准确的说,是因为有姜宁。
此人完全无解。
“瞿公你刚刚说那么多,为何要交?真要给朝廷当小绵羊?”姚守孝有些不悦的问道。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这田地只是暂时的交给朝廷而已,将来迟早有一日,还会回到我们两大家族手中。
大夏之所以还是大夏,是因为有皇帝陛下坐镇这十万里山河。
如若没有这位震古烁今的皇帝陛下,那么大夏也就不是大夏了。
可他也不是那片枫叶上的纹理,他只是那一片火红。
他只能镇压一世,无法镇压千秋万代。”
渠建林停顿片刻,仔细观察棋盘走势。
“山南道,剑南道,这两道死了多少人?你我要步这些人的后尘?”渠建林又问道。
“我们一两代人,又当如何?”姚守孝眉头紧皱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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