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正值大寒,距离新岁还有十日的时间。
丰陵县城,下起了鹅毛大雪。
往年这个时候,不知有多少流民贱户,冻死街头。
今年,根本看不到被冻死的人。
并非清理得及时,而是入秋后统计了一次户籍,丰陵商会给众人发了一笔钱,虽说不多,可也够买些过冬的物资。
在入冬前后,丰陵商会还直接根据各家各户的情况,进行特定补助,这是个耗时耗钱的大工程,不过效果也不错。
只是,许多人都不清楚,这丰陵商会到底要做什么。
以往,四大家族也会施粥施药做些善事,博个名声,但这都是表面工程,谁会真的在乎贱民的死活?
但丰陵商会却是实实在在的做事,尽力帮助贱户度过寒冬。
眼下,即将新岁,丰陵商会又开始发放钱粮布匹,同时也派了人,前往周边的各个村落。
城西北,烂泥巷。
豁牙的老头,手里紧紧攥着一袋粗粮,指节冻得发紫,蹲在墙角,声音像是破风箱,喃喃地说着“往年这时候,不是冻死饿死就是卖儿卖……今年,陈六爷给条命的路!”
抱着幼子的孱弱妇人,把孩子裹在刚领到的半旧、但厚实的棉袄里,自己只穿单衣,眼泪扑簌簌掉。
“我当家的去年剿匪而死,撇下我和这娃子,要不是陈六爷发的口粮和棉布,我和娃儿……怕是撑不过这个冬了!”
“陈六爷的大恩大德,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不完!”
旁边,沉默许久,脸上有疤的瘸腿汉子,看了手里的一串钱:“牛马?咱贱命一条,连头好牲口都比不上!”
“陈六爷是镇武司里的大官老爷!要金银有金银,要人手有人手,要本事有通天的本事!”
“咱们这些泥里刨食,骨头都被榨干油的贱皮子,有啥?”
“除了一条命,就剩这腔子里这点热气!”
他苦笑着,捶了下自己的残腿:“命都贱得连草都不如,拿啥报答大人?”
闻言,周围的人也都沉默了,他们实在想不出,拿什么报答陈怀安的恩情。
龙首山,灵气萦绕,四季如春,没有丝毫的冷意。
陈怀安站在山脚下的药田旁,陈二狗和郭大川,恭敬地站在身后。
“江灵郡的吏目大人要来丰陵县,我需回去一趟,你们继续种田修炼,切勿耽搁!”
“另外,若再发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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