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满脸挂着“死了太爷”般丧气的熊大爷,将同样带着“死了太奶”式哀容的范怀亦请进了熊家老祖的房间。
两人尚未开口,紧张的气息便已经在周围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端坐其间的熊家老祖熊春柏看着二人,温和地笑了笑。
“范小友,有劳了。”
“前辈多礼了。”
范怀亦此刻心神紧绷,十分紧张地施了一礼。
他已是元婴中期修士,帮熊春柏治那渡劫暗伤自是不在话下。
但昨日传音回主家之时,家主曾给自己下了道密令,命他在为熊家老祖治疗之时暗中布下一道秘术。
若对方反悔,强行夺回化龙芝,他便引动秘术令其经脉断裂、元气大伤。
说的倒是很简单。
但他如何才能确保施术之时不被熊春柏察觉?
那人即便受了暗伤,也算半个化神中期,岂是他能抗衡的?
这份压力沉甸甸地压上了范怀亦的心头,令他迈向熊春柏的步伐都跟着沉重了几分。
熊春柏和熊大爷很快就察觉到了范怀亦的异样。
两人眸光一沉,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果然,范家心中有鬼。
等这范怀亦一会儿在治伤之时动手,他们就直接将其擒下,然后找范家讨个说法。
若无意外,范怀亦便是范家下一任家主。
范家可没有司家那般好运,这一代仅此一个出挑的苗子。
他们定然十分在意范怀亦的死活。
既然范家不仁在先,那就休怪他不义了。
范怀亦此时已经走到熊春柏身前,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前辈,可否容晚辈先验看那化龙芝?”
熊春柏闻言,眉头一挑,化神期的威压骤然释放。
范怀亦顿感心神剧震,脊背不由得弯了几分。
“怎么?”
熊春柏语带寒意:“莫非还怕本座赖了你的化龙芝不成?”
范怀亦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巨力挤压到了一起,他强忍着不适咬牙开口:“并非晚辈刻意刁难,实乃家主严令,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沉重得令人窒息。
范怀亦心中直打鼓,就怕熊春柏突然重拳出击。
几息之后,熊春柏才淡淡开口:“去取化龙芝来。”
熊大爷立刻躬身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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