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交流会破天荒地对部分媒体开放了旁听席。

记者们长枪短炮地挤在角落，个个伸长了脖子，但他们的心思，显然不在那些复杂的技术参数上。

程光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他正低头用工具调试着技术交流会所讨论的模块，时不时还跟旁边的专家学者轻声讨论几句。

终于，一个胆子大的记者按捺不住，高高举起话筒，抢在技术讲解的间隙大声发问：

“程光先生！请问您对诺奖委员会私下提出的‘沟通’邀请，有何看法？您会考虑前往斯德哥尔摩吗？”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无数道探寻的、好奇的、期待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程光身上。

程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他缓缓抬起头，平静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紧张的脸孔，然后，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他直视着提问的那个记者。

“去斯德哥尔摩？”

他反问了一句，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

“为什么要去？”

“去领一个连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的奖项？”

“还是去参观一个，在关键时刻，会毫不犹豫地向政治和资本压力屈服的委员会？”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只有摄像机轻微的电流声在回响。

程光继续说着，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他们现在想‘沟通’，想‘重新评估’，无非是看到自己的声誉受损，想找个台阶下，想找补罢了。”

“可笑。”

“有些东西，一旦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有些信誉，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顿了顿，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从他口中清晰地吐出，通过直播信号传遍了全球。

“迟来的道歉，比草都贱！”

轰！

现场的记者们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忘了按下快门。

这句话，太狠了！

这都已经不是拒绝，这是赤裸裸的蔑视！是将诺奖委员会最后的遮羞布，彻底撕碎，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踩！

程光还没说完。

他最后做出了总结，像是给这件事，盖上了一个无可辩驳的棺材板。

“至于那个什么诺贝尔奖，几十年以前或许还有点分量。”

“现在嘛……”

他轻轻摇了摇头，那神情，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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