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在溶洞尽头拐了个急弯,浮冰撞在布满青苔的石壁上。狐火甩了甩湿漉漉的尾巴,指尖蓝光一闪,将两人衣裳烘得半干:“这洞风里带着星蕴气息,莫不是到了古修士的观星台?”
星砂踩着滑腻的石阶上岸,掌心的罗盘残片突然发烫。前方石壁上,指甲深的刻痕蜿蜒成星图,二十八宿的排列竟与罗盘背面的暗纹分毫不差——只是中央缺失了一块空白,像是被人剜去了最核心的星位。
“是‘天玑残卷’的纹路。”星砂指尖抚过刻痕,石粉簌簌而落,露出底下隐隐发光的朱砂,“我师父曾说,上古观星师能在星图中藏预言,每道星轨都是一段未竟的命数……”
话音未落,洞深处传来靴底蹭过碎石的轻响。狐火耳尖骤然竖起,九条尾巴如孔雀开屏般散开,尾尖蓝焰凝成细针:“是两个人,步法……像苍梧山的‘踏雪无痕’?”
星砂浑身紧绷。三年前苍梧山遇袭,那群蒙面人正是用这路轻功追击,最后将他逼下悬崖。他按住狐火欲掏符纸的手,目光扫过石壁转角处晃动的阴影——那道剪影腰间垂着半片青铜镜,正是镜渊派弟子的信物。
“出来吧,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狐火尾尖的火针骤然射向阴影,却在触及对方前寸许凭空熄灭。两道身影从石柱后走出,为首的灰衣男子捂着重伤的左臂,袖口绣着早已覆灭的镜渊派纹章。
“在下镜渊派末裔,镜离。”男子单膝跪地,青铜镜碎片在掌心泛着微光,“三日前感应到镜渊异动,赶来时见古镜归位……前辈可是破开封印之人?”
狐火挑眉,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碎镜:“少套近乎,你们镜渊派拿人魂魄养尸魅的勾当,我们还没算账——”话未说完,星砂突然按住她的肩膀,目光落在镜离身后那人身上。
那是个裹着灰布斗篷的少年,兜帽阴影里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星砂瞳孔骤缩——那双眼尾的朱砂痣,分明与三年前在苍梧山坠崖时,拽住他衣角的小弟子一模一样!
“你……你还活着?”星砂喉间发紧。当年苍梧山一役,他亲眼看见这孩子被黑衣人推入悬崖,此刻却好端端站在此处,斗篷下隐约透出与镜渊古镜相同的咒文微光。
少年抬头,眼中竟无半分情绪:“观星师大人,您终于来了。”他抬手扯下斗篷,脖颈处缠着三道银链,链尾拴着块刻满星图的木牌——正是星砂失踪多年的师门信物“天玑令”。
镜离突然咳嗽着插话:“这孩子是在遗迹深处捡到的,醒来便只会重复‘等观星师’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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