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想了想,“我也不记得了,应该是吧?我印象里,胡同口如奶奶家的羊,总爱往胡同里拉羊粪蛋,我踩的恶心,就买了几个炮仗,拴在它们尾巴上,连着吓好几只羊。
其中一只被我吓难产了,生出来的小羊被我妈买回来,让我伺候了半年,只要饿到它,我妈就抽我,说要不是我捣蛋,它就还是有妈妈的小羊。反正从这件事以后,我就老实多了。”
“咱俩要是两三岁时就认识,那你一定是我老大。”
“哈?什么跟什么啊?我这么淑女温柔文静的美女,怎么可能当老大。”
“是,我媳妇儿淑女 温柔 文静,一点不错。”话是这样说,语气却不是这个意思。
裴之隔着羽绒服拧了他一把,“少阴阳怪气。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啊?”
李树轻笑一声,“我小时候,话多的很,还很粘人,就喜欢粘着……舅妈,天天妈妈、妈妈的围着她转,她去买菜我要跟,她去接大哥下学我要跟,她洗衣服做饭上厕所,我也得跟,超出那个安全距离,我就哭,谁都哄不住。”
裴之沉默一瞬间,立马仰起脸冲他笑,“嗯,看来是个很乖的乖宝宝。”
李树轻轻拍下她的头,“对,我是个乖宝宝。”
“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也像你就好了。”话一脱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
李树抓住挽在肘弯的手,“我不想,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风险。想要孩子,等到了年纪咱俩就去福利院收养。”
裴之攥紧他的手,“等等吧,咱们不急。阿树,不管以后咱们俩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忘记今天最爱我的你。如果有一天你犯错了,或许今天的这份爱能成为你的免死金牌。
两个人晃晃悠到家后就扎进书房,李树继续肝论文,裴之忙工作,电脑看累了就看看书桌旁边的假绿萝。
忙到窗外天色浸成墨蓝,李树抬手揉揉发硬的脖颈,指尖碾过发酸的肌肉,转脸时,正望见她蜷在小火炉边,被跳动的暖光烘得沉沉睡着。
炉火烧得正好,微微火光映得他侧脸温软,李树望着眼前人,眼底漫开的,是化不开的浓情。
在家待了三天,李树便往县里去了,周末老杨不上班,正好去陪陪他。
老杨教了快四十年书,一身职业病攒得扎实。前阵子颈椎增生突然犯了,疼得站都站不住,可在家歇了五天,又硬挺着往学校去,那股犟劲儿谁也拧不过。
李树看着舅舅遭罪,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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