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一行人走远,掌柜的才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柳如烟歉然道:“姑娘,实在是对不住,这……”
“掌柜的无需介怀。”柳如烟打断了他,“只是不知,方才那位公子是……”
掌柜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那是春县男爵府上的大公子,张扬。仗着他姑母是刑部尚书的续弦,在咱们这盛京城里,向来是横着走的,欺男霸女之事,没少做过,是个欺软怕硬的。”
“他买这‘蝶恋香’,想来是为了讨好他那位新定的未婚妻,吏部侍郎家的千金吧。”
“姑娘今日忍让一步,是明智之举,切莫与这等人计较,免得惹祸上身。”
柳如烟静静地听着,心中已有了数。
她从袖中,取出了张一百两的金票,轻轻放在柜上。
“掌柜的,我想预定下一批的‘蝶恋香’,不知何时能有?”
掌柜的看到那两百两金票,眼睛都直了,连忙道:“能!能!姑娘放心,此香半月之后,便能制出新的一批,小老儿一定给您留着最好的!”
“有劳了。”
柳如烟留下金票,转身离开了兰香坊。
走出铺子,她脸上的温婉恭顺,便如潮水般褪去。
面纱之下,那张绝美的容颜,一片冰冷,那双清澈的凤眸里,寒意凝结成霜。
春县男爵府?张扬?
区区一个男爵罢了。
她细细思索起来,自己还是四等舞姬的时候,那些挥金如土的恩客之中,似乎就有一位安县男爵府的二公子。
柳如烟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妩媚的弧度。
很好,连穿针引线的功夫都省了。
这日,春县男爵府的二公子张离,正对着一池锦鲤唉声叹气,满脸的苦闷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那位不争气的爹,不知走了什么门路,竟真的为他在北疆的军中,谋了个队正的差事。
旁人若是得了这般无需从大头兵做起的美差,怕是早已烧高香了,可张离却只觉得前路一片灰暗。
盛京城的温柔乡、销金窟,他还没待够,怎就要去那风沙漫天的鬼地方吃苦?
“离哥,一个人在这儿愁什么呢?”
张离的几个狐朋狗友寻了过来,为首的李三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膀。
“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要塌下来了。”
张离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去去去,你们是站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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