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陈小公子,辞别了柳如烟与周妈妈,一溜烟儿地跑回了自家府邸。
忠勇校尉府虽不比王侯将相府邸那般巍峨壮丽,却也是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青砖黛瓦,庭院深深,透着一股武将世家特有的沉稳与肃静。
他一路小跑,穿过抄手游廊,直奔后院母亲的居所“萱瑞堂”。
“母亲!母亲!”人未到,声先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与急切。
萱瑞堂内,一位身着秋香色撒花褙子,头梳纂心髻,斜插一支点翠嵌珍珠头花的妇人正临窗理事,听见儿子的声音,不由得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位便是陈校尉的夫人林氏,年约四旬,眉眼温婉,气质娴雅。
“瑾瑜,何事这般慌张?仔细脚下,莫摔着了。”林氏放下手中的账簿,柔声说道。
陈瑾瑜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额上还带着一层薄汗。
“母亲!儿子……儿子给父亲寻到寿礼了!”他献宝似的说道,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得意。
林氏闻言,微微有些讶异:“哦?你父亲的寿辰还有一个多月呢,你这般早就预备下了?是什么稀罕物事,让你这般高兴?”
陈校尉五十整寿,陈瑾瑜这个做儿子的,早就将寻觅寿礼一事放在了心上,只是寻常的金玉古玩,父亲未必看得上眼,母亲也说过,心意最重要。
他这些日子可没少为此事费心,今日总算有了着落,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要来向母亲报喜。
“母亲,不是什么金玉古玩!”陈瑾瑜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说道,“儿子今日在璇玑楼,寻到了一位舞姬!深谙礼之神韵”
“舞姬?”林氏眉头微蹙,显然有些意外。
陈瑾瑜见母亲面露疑色,连忙解释道:“母亲,您别误会!那位柳姑娘,是清倌人。”
“她今日初次登台,跳的一支《采薇舞》,简直是……简直是惊为天人!儿子从未见过那般好看的舞蹈!”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试图形容柳如烟那惊鸿一瞥的舞姿:“尤其是那个向后弯腰的动作,柔若无骨,却又充满了力量,看得儿子都呆住了!”
“儿子打听过了,她性子也清冷,不似那些妖妖娆娆的,只凭舞技说话。儿子想着,父亲五十整寿,请她来献上一舞,既热闹喜庆,又不落俗套,岂不甚好?”
林氏听儿子这般说,心中的疑虑倒是消散了不少。
她与丈夫陈松成婚二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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